裝啞巴……
傅漆玄有些無奈,原來她是在生氣這個,可他并非裝啞巴,他只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本就沒有那么健談,和沈棠在一起的時候,是他說話最多的時候了。
但他常常怕說錯,患得患失。
他冒天下之大不韙,囚禁月亮,暗淡了她的瓊?cè)A。
傅漆玄比誰都知道,月亮懸于霄漢才是最美的。
但他又舍不得,常覺虧欠她。
“不會了,妻之,必復(fù)之?!?
傅漆玄也知道自己的性子差,但為了她,他都可以改。
“你這…這回答倒是有點別致哈?!?
“這是江逸送的,《男德》里面的話?!?
沈棠失笑,這么一看,靈箓書社還真的有點東西。
“但你也不用完全照搬的,我是希望你不要總內(nèi)耗自己,有些事你要說出來,我才知道。”
以前愛慕紀清洲是被劇情設(shè)計成了那樣,沈棠其實也不是什么戀愛大師,更是第一次跟著自己的感覺去談一場戀愛。
“還有我們過去的那十年,就把它留在過去吧。”
沈棠松開了他的項鏈,雙手捧著他的臉。
“傅漆玄,我們兩個,重新開始吧?!?
沈棠用這句話,代替了她最開始想說的那句。
重新開始,這四個字沈棠是對著傅漆玄說的,也是對著她自己說的。
剛來到十年后,她也對傅漆玄說過這樣的話。
但那時候,只是不走心的揶揄和敷衍。
修真之人不囿于情愛,但如果是他,她愿意和他試一次。
這話,傅漆玄也記得。
那是沈棠對紀清洲態(tài)度扭轉(zhuǎn)的開始,她問傅漆玄想不想和她有個新的開始。
但那個開始是和孩子一起,這次,只有他們兩個。
她是自愿的,心甘情愿的,不再是受他所迫。
就這么一句連情話也算不上的,卻讓他眼眶酸澀。
他苦了好久好久,久到只要她給一點甜,就能輕而易舉的填滿他。
“嗯,好?!?
傅漆玄的臉在沈棠的掌心里用力的點了一下。
這個彼此都看不見對方的午后,卻是迄今為止他們心靠得最近的一次。
他們都安靜了下來,心跳叫囂著要他們繼續(xù)沒完成的事。
“砰!”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響動,定住了兩人的動作。
傅漆玄不想管,沈棠也不太想。
但……
“咚!”、“哐!”、“咕嚕?!薄ⅰ盃敔?!”……
外面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雜,越來越混亂,沈棠逐漸沒有了興致。
沈棠捏了捏傅漆玄的臉,掐散他臉上的欲色,“去看看外面怎么了?!?
傅漆玄沉沉的呼出一口氣,“看不了?!?
沈棠若是眼睛好得話,定然不會錯過黑色衣料下那駭人的弧度。
沈棠這才想起來,自己還綁著他,便收了情絲纏,順帶把他蒙著眼睛的腰帶解下來。
“喏,你自己……”
沈棠話說到了一半,哽在了喉嚨里。
她指尖觸及到的腰帶上的位置,有一片是濕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