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妖撓了撓后腦勺,“其實那個就是……”
“沈棠!你再磨蹭一會兒,那伙人就不中了!”
靈鷲著急的催促她,這種千載難逢的大熱鬧可是不等人的。
“來了,來了。”
沈棠反手撈過大氅,手腕一翻,披風(fēng)下擺掃過時,發(fā)出干脆的摩擦聲,那抹淺紫色如展開的翼,裹住脊背,壓著恰到好處的暖意。
管人家哪里的毛呢,都是人家一片心。
軟乎乎,暖烘烘。
沈棠從空間里出來,俯身邊向下看,邊問靈鷲。
“是哪一伙人不行了?兩個人的嗎?”
“是二十一個人的那邊不行了,你看就剩一個了?!?
地面上,最后一道紅色的人影已經(jīng)被逼到了懸崖邊。
二十一對二被人家打成這樣,也是輸?shù)碾y看。
以沈棠現(xiàn)在的目力,是可以看清楚地面的情況的,但她的視角正好被云層遮擋,一時間沒有看到那兩個人的模樣。
“往下點,我看看是何方道友手腕這么強勁?!?
靈鷲扇動翅膀,恍惚間想起上次他也和沈棠這樣看過熱鬧。
便開口調(diào)侃了一句,“反正這次不能是無極宗的人就是了?!?
“那是自然……”沈棠他們都已經(jīng)到了大北邊,不僅是無極宗的人,就是北邊的當(dāng)?shù)刈陂T也不會沒事兒閑的來昆侖找罪受。
“等等!”
錯過了那片云,沈棠眸子驟然緊縮。
不是吧……
“靈鷲,你也幫我看看那兩個人是誰……”
“該不會又是你熟人吧……???”
靈鷲看清地面上的人后,大吃一驚,“沈棠,這對嗎?咱別是中了誰的幻術(shù)!”
沈棠神色漸漸凝重,“中沒中的,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昆侖山腳外圍,風(fēng)沒有那砭人肌骨,但積雪卻很厚,尤其是懸崖邊這種險地。
穿著紅色披風(fēng)的那位道友,小半個身子都被積雪吞沒,雪層宛如純白的精怪貪婪的將他血液吸食。
他已經(jīng)退無可退,身后是萬丈懸崖,身前是兩個瘋子,他靈力已然耗盡,但懷里仍舊死死地抱著一只半大的小狼崽。
想不到他這個中州最顯赫仙門的少主,居然要死在這種荒蕪之地。
還是死在這兩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手里……
來不及喟嘆,兩道血色光刃便交叉著朝著他劈面而來,將他的走位封死。
死定了……
腿上被戳了兩個血洞,他現(xiàn)在就連跳崖的力氣都沒有了,在生命的最后他閉上了眼,用自己的血肉之軀護(hù)住了懷里的靈獸。
嘭!嘭!
靈力撞擊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只覺得有一股猛烈的靈流從天而降,在他身側(cè)撐開了金色的屏障,將他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
光暈之強,就算是閉著眼睛都覺得刺目。
“臭小子,恁命可真好~”
有人在說話,他將眼睛勉強的睜開了一道縫隙,他看到了一個女子。
準(zhǔn)確的說是女子的背影,對沖的罡風(fēng)揚起她的長發(fā),卷著她的大氅獵獵作響。
但也就是這樣一道看起來纖細(xì)的影,仿佛有破除一切的力量,從頭到尾都泛著光,滌蕩著肅殺之氣。
沈棠擋住了沖擊,對這兩個對手的實力也有了些底。
真是冤家路窄,沈棠不是沒有想過,在這里會遇到妖皇緋煙,但她真的沒想到一次能遇到兩個!
而且這兩個看樣子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妖皇緋煙,而是血魔人緋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