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腳已經(jīng)邁入樹林,瞧著沈棠停下來,便問她。
“怎么了?”
“前輩,恕晚輩直,前面這片樹林,應(yīng)該是剛移到這里的吧?!?
沈棠最擅長的就是符術(shù),即便是有些高深的障眼法也瞞不過她。
老者眼看露餡了,也不慌張,只是笑了笑。
“好眼力,這片同心林,是我們谷主給二位的一個小小考驗?!?
沈棠看透不說透,什么小小考驗,剛才要是沈棠不說的話,這老者是準(zhǔn)備直接把他倆帶進去的吧。
老者告訴沈棠和傅漆玄,“你們只要能走出這片同心林,就算過關(guān),放心,對于你們來說應(yīng)該不難的。”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鄙蛱木椭?,拿人家的東西,哪有那么容易的。
沈棠和傅漆玄走進去,不多時就看到了一棵很高大的柳樹。
樹上面的葉子已經(jīng)掉光了,但從纖長的枝條依舊能看出它春日時的繁茂。
老者在旁邊介紹,“這叫同心柳,你們回答它幾個問題,若是都答對了,就可以直接過關(guān)?!?
老者介紹完,同心柳樹干顫動了一下,樹皮上經(jīng)年累月的紋路跟著動了起來。
原本擰成麻花狀的兩根主干微微分開些,粗糙的褐色表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露出底下泛著淡粉的,近似人皮的肌理。
然后,那張雌雄莫辨的人臉,張開嘴說話了。
“沈修士,魔尊,久仰大名?!?
沈棠有些驚訝,這棵樹居然認(rèn)識她和傅漆玄。
“你好?!鄙蛱囊琅f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早就聽聞二位伉儷情深,今日便考驗一下你們的默契?!?
同心柳說考驗?zāi)?,沈棠頓時覺得信心倍增。
她覺得她和傅漆玄還是很有默契的。
“規(guī)則很簡單,我出三個問題,沈修士只要有一道題能給出和魔尊一樣的答案,那就算通過?!?
沈棠很有信心的看了傅漆玄一眼,這對她倆來說,小菜一碟吧。
“為了公平,要用符咒把你們隔開免得作弊?!?
老者說著,抬起手來,揮出一道明黃的符咒,像簾子一樣垂在沈棠和傅漆玄中間。
這符咒隔絕了靈力和魔息的流動,讓沈棠和傅漆玄不能說任何的悄悄話。
老者又給他倆一人發(fā)了一個題板和一支筆,然后跟同心柳打了個手勢。
同心柳會意,“那柳柳我可就開始出題了。”
還真別說,同心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沈棠居然有種久違的緊張感。
好像回到了宗門卷面大考那天。
傅漆玄捏著筆桿,他看著八風(fēng)不動,但心里可比沈棠緊張多了。
他自認(rèn)為是很了解他的夫人,但沈棠對他有多了解呢?
這么想著,傅漆玄不由得有些患得患失。
“那么第一題,如果傅漆玄要去一個非常兇險的地方取一件很重要的東西,那他會帶誰去?”
同心柳說完,還補了一嘴,“溫馨提示,沈修士你的答案要跟魔尊一樣才算對。”
“知道了?!?
沈棠胸有成竹的拿起筆,在題板上寫起來。
這也太簡單了,簡直是送分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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