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傳燕國副使上殿?!?
大臣們面面相覷一陣子,又很快明白了。
這樣的事情不少見,列國中,與秦國的政治有合有離。
朝堂中派系不一,對秦的措辭也不一樣。有時候國內(nèi)沒談好,就直接到秦國來談了。
所以這一次,燕國派出使臣,大概也是這種情況。
朝臣們對這種現(xiàn)象有點害怕。
他們大王向來不喜歡聽到人吵罵。
李斯與王翦因為先攻楚,還是攻韓的事情有過爭議。
激烈之處,王翦說不過李斯,但氣勢已達白熱化。偏偏李斯又是個得理不饒人的性格,王翦就差沖上去把某文臣按在地上打。
他們當即在章臺宮被責得體無完膚。
大多數(shù)朝官不知道這是那兩個在演戲,演給六國看,傳出不和睦的流以混淆視聽。
他們一致認為嬴政今日絕不會愿意看到兩個使臣在章臺宮因為芝麻綠豆大的事情而爭論!
若傳出去又要給秦國來一個蠻橫無理的形象。
博士首官淳于越憂心忡忡,他已經(jīng)快要麻木了,儒學在秦國就是個笑話和擺設。
反正秦國的名聲再壞也壞到底了。
虎狼之師,蠻橫無理,殘暴不仁,哪里有一個國家被說成這樣,還不覺得不知羞恥。
不過很快,他看到張良在近側,又離在王綰后面不遠處的時候,淳于越覺得自己好像又可以了!
長公子都接受了儒學,雖然最近有點跑偏。但大體還是在的。
淳于越被永安氣得半死,不過她在張良面前挺乖。冥頑不化的公主如果被疏導著接受儒學,未嘗不是好事。
如今張良入朝,那么這是否也是嬴政給的會重視一下儒學的一個信號?
淳于越想到這里,不免對張良很是和善又有希望地在心里作了一個慈祥的微笑。
只見高漸離抱著一個很大的物件,像是個樂器,樂器上面罩了層白布。
那是他的筑。
荊軻回頭看到高漸離的時候,簡直要被氣死了。
他的眼神里只有震驚,全是:你這里干什么?快滾。
事實是,他已經(jīng)上殿,哪里還走得掉?
荊軻終于知道了秦國的官吏不是什么善角。
他們把他這一生最好的摯友提在朝堂上,這是擺明了在威脅他,要他按照他們所的行為去做。
這對荊軻的精神世界有了很大沖擊。
秦舞陽的反應卻讓李賢感到十分意外。
他怎么不怕了?這與上輩子他見到的情況大相徑庭!
那個黃毛小子這次穩(wěn)中有方,兩股戰(zhàn)戰(zhàn)沒有,渾身發(fā)抖也沒有,眼神堅毅。
秦舞陽望了一圈面前的大臣,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張良身上。
李賢感覺有些不好。但他又覺得可能是自己身體不適而產(chǎn)生的混沌,讓他看錯了。
這個時候,嬴政看戲一樣掃了底下的三個人。
他淡淡開口:“副使已至,寡人要的東西在誰手上,誰就呈上,寡人就與誰盟定和約。”
嬴政這話不以為意,但頃刻間就解了秦國與誰盟而忽視另一方,不體諒燕國出使的口舌。
朝臣們又一次感嘆大王實在聰明。
高漸離把筑放在地上。
他忽視荊軻目瞪口呆的眼神。
“臣請為大王奏樂。”
碎碎念:我參考借用神話的場景布置,那個水池子,我沒搞清楚干什么用,私以為是整理著裝,感覺很容易摔在里面,很有戲劇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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