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慷慨激昂,“巨龍于天際翱翔,擊百年松。臣冒死諫,伏望陛下以萬民為念,暫止祀,取消封后之典吧!”
……
這和祭祀與封后有什么關(guān)系?真是個頑固的老頭!
許梔上前一步,盯著淳于越,一點兒不客氣。
“太傅。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嬴荷華湊到嬴政身邊,相當順暢的說了一番避雷針的原理。
“別以為父皇像你一樣連這些物理知識都不知道?!?
嬴政沒想到自己還能被女兒擺上一道。
相對于淳于越說的,他女兒倒是更像胡說八道吧!
什么電阻,什么導電?
他也聽都沒聽過??!
雷打完了,雨也減小。
李賢順勢道,“陛下允臣率欽天監(jiān)重勘星盤、鑄避雷金柱,大典可再擇吉日……”
電光映亮帝王凝重的側(cè)臉,許梔趕緊上前解釋一通,套上了墨柒的由頭。
嬴政極快穩(wěn)定心神。
“看來墨家巨子了解甚多,至于荷華所避雷針之所謂,回咸陽之后譴人專研。”
許梔咬唇,這是要她回咸陽再給他一個解釋了。
接著嬴政說,“云銷雨霽,如何不是上天預示?”
趙高站在密集的雨幕中,他手里握著遮掩遮雨用的大帆,那實際上是用鐵皮包裹而成的棍。
他被雨水濃縮成一個黑點,他看著她與李賢匪夷所思的行為舉止,滿臉驚詫。
避雷針這種原理,嬴荷華和李賢從何得知?!
其實李賢自己也不解。他行動力高,腦子轉(zhuǎn)得快,跟著學的。
雨過天晴,還出了彩虹。
淳于越被這一頓‘教育’,竟也恍惚的對‘電’的原理點了幾下頭。
許梔和他說:很多年前,他的頭發(fā)經(jīng)常莫名其妙豎起來,毛筆的峰聚不攏,其實不是見鬼了,而是她人為的。
她為了不讓淳于越教她和扶蘇,偷偷摩擦了他的衣袍,由此就產(chǎn)生了靜電。
這算了淳于越一樁心病。
“岱宗絕頂驟雨初霽。適才斷裂的蒼柏焦痕猶在,此刻卻見玄鳥銜著帶露的松枝棲落殘樁!”周青臣感嘆。
許梔真是想給周青臣一個白眼,他翻臉比翻書還快。
她想著手里的管書,想來李斯再阿諛奉承,總歸要比周青臣之流好一些。
“父皇不如乘此吉兆,刻封禪碑?”
淳于越順話道:“此乃蒼天收雷霆之怒,以霓為橋接引陛下丹誠??!”
嬴政滿意笑道,“虹消之時,請?zhí)蹬c丞相以刻碑,以求風調(diào)雨順,山河永固!”
淳于越這輩子都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和李斯一塊兒完成同一件事。
還是刻碑記載這種大事!
他想著李斯就心煩,自己一把年紀了還要受他那種人的‘折磨’。
而小公主還朝著他樂呵呵的笑,當著和李斯一樣煩人的李賢的面,說,“太傅,你放心,丞相只是與你政見不合,丞相私底下人品尚可?!?
淳于越不這么覺得。
另一邊,李賢也不認為淳于越那種人能安穩(wěn)和他父親共事。
“我父不可能和淳于越能一同完成碑刻?!?
“倘若能完成呢?”
“儒法之間,勢同水火?!崩钯t說。
許梔慢慢走近,抬頭望著他,“可你不也幫我了這么多?”
“這不同?!?
“有何不同?”
李賢向來不會緘默,他垂下頭,展開手心,是她的一只耳墜。
“殿下應該明白?!?
那是她求他在嬴政面前緘默張家在楚一事的價碼。
她錯開他的目光,“周青臣,這是怎么回事?”
李賢眼眸深邃,“阿梔,墨先生說過,追得太深不是好事?!?
她把他手心里的耳墜奪了回來,“我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容忍你?!?
他俯身,將她困在兩臂之間,身后是青銅。
她手上沒匕首,掙不開。她驚愕,“這在嶧山祭臺,你發(fā)什么瘋?”
不出意外,換來的是甩在他臉上的巴掌印。
他望著她的背影,感受著衣袖從他手里滑走的冰冷。
他想,很快,他就能蕩清這一切的矛盾與障礙。
很快,他就能償還他的罪孽。
泰山之巔,一場祭祀宣告完成。
始皇二十八年,帝國二年,初秋。
嬴政昭告天下,鄭璃正式被立為皇后。
當雷電擊中樹時,電流會沿著樹傳導到地面。如果人站在樹下,由于樹本身是導電的,電流可能會通過樹的分支傳導到人體,導致觸電。這時候,如果人手持銅器,比如銅棒,理論上銅器可能提供一個更低電阻的路徑,將電流引導到地面,從而減少通過人體的電流。但這需要銅器與地面有良好的接觸,并且銅器的電阻遠低于人體的電阻。
然而,實際情況可能更復雜。首先,雷電的電流非常大,通常在幾千安培到幾十萬安培之間。即使銅器的導電性能很好,如果銅器的截面積不夠大,或者連接地面的方式不夠有效,銅器可能無法承受如此大的電流,導致銅器本身熔毀,甚至引發(fā)火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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