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妱按捺住心中的恐懼,掀開帳簾走了進去。
帳子里沒有點燈,也沒有燒碳,冰冷的像一口棺材。沈妱也聞到了一股腥味,像是血
沈妱摸出火折子,道:“殿下,奴婢給您點燈?!?
她吹亮火折子,微弱的光以她為中心,慢慢照亮整個賬內(nèi)。然后她看到躺在踏上一動不動的蕭延禮。
沈妱心驚不已,立即點亮了塌邊的油燈,然后去看蕭延禮的情況。
她聞到的那股血腥味就是從蕭延禮的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等到她看清時,無比震驚那出血量已經(jīng)浸透了他的大氅。
“福”
“別叫?!笔捬佣Y啞聲制止她的喊叫。“去拿金瘡藥過來給孤包扎?!?
沈妱聽命,先用清水洗了蕭延禮腹部的傷口,然后用烈酒擦拭他的傷口周邊,最后用金瘡藥給他敷上。
她做這些的時候,手都在抖,但神情很專注。
蕭延禮臉色很白,但他卻感覺不到肚子上傷口的疼痛。腹部雖然火辣辣地不舒服,但沈妱的手冰冰涼涼的,觸碰到他的肌膚時,讓他忍不住想發(fā)出喟嘆的聲音。
他看著沈妱,燈光下,沈妱的眉眼變得更加溫柔起來。她本來就是個溫吞的模樣,看上去沒有脾氣,誰都能搓扁揉圓她。
收拾好一切后,沈妱才微微松了口氣。
“殿下的傷口應該找太醫(yī)來看的?!?
“不用,小傷?!笔捬佣Y說完,拉過旁邊的毯子蓋在身上,然后扭頭躺了過去。
沈妱看著背著她的蕭延禮,有一種對方在生悶氣的錯覺。
她起身要離開,蕭延禮的聲音又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