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月明,但月光穿不透茂密的樹林。
幾個家丁四散開,留下崔亭宇和自己的貼身小廝。
“娘希匹的,這畫秋也真蠢,這點(diǎn)兒小事都辦不好。讓她把人騙出來,結(jié)果半路就被她發(fā)覺了?!?
小廝在一旁哄道:“那可不是,誰能有我們家少爺聰明絕頂呢!”
“哼,等會兒找到這小賤人,老子非讓她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場!”說完,他奸笑一聲,“太子這么寵這個小宮女,老子都好奇了,她多大能耐啊?”
小廝也在一旁嘿嘿笑,“要小的說,太子就是年紀(jì)小,沒吃過好的。要是像少爺您這樣身經(jīng)百戰(zhàn),定然不會覺得那個女人有啥好的。小的可聽說她年紀(jì)不小了!”
“你個蠢物,這少婦的風(fēng)韻才是最絕的。身材玲瓏,還不像小姑娘那樣害羞。哎,等會兒找到人,先讓少爺我快活一二,再送她去死?!?
“嘿嘿嘿,反正那畫秋也說了,皇后和王家人也打算料理了她呢。咱這也算是替王家善后了?!?
躲在灌木里的沈妱捂緊了嘴巴,她沒想到,原來今晚的事情中,皇后也是知情的嗎?
想借崔家的手,料理了她,這樣她們就能摘得干干凈凈。
沈妱有一種萬念俱灰的悲哀,鳥盡弓藏,兔死狗烹,自古如此。
看著主仆二人站在樹下閑聊,沈妱弓著身子往后挪動。
聲音窸窣,那賠笑的小廝立馬警覺起來。
“那兒有聲音!小的去看看!”
沒了那么多人的追捕,沈妱也不再隱藏,拔腿就跑。
“在那!少爺!人在那兒!”小廝興奮地喊叫起來,崔亭宇給了他一巴掌。
“喊什么喊!把巡邏的人都喊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