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延禮更是目眥欲裂,插在沈妱肩上的箭像一道恥辱的枷鎖,讓他渾身血液都在沸騰。
“弓來!”
蕭延禮的聲音仿佛凝結的冰刃,一旁的禁軍立馬將自己的弓箭呈到蕭延禮的面前。
他上前幾步,從護盾縫隙中架起弓箭。
手臂上的肌肉鼓起,長弓如滿月,愈合的傷口再次崩裂,但他的怒火更亟需發(fā)泄出去!
沈妱已經(jīng)感知不到自己肩膀的疼痛,品菊將帕子塞到她的嘴里,怕她因為疼而咬傷自己的舌頭。
視線范圍之內(nèi)都是模糊的,整個左肩火辣辣地仿佛被燎了一般。
皇上看著沈妱,終于開了尊口。
“裁春,朕命令你堅持住?!?
皇后也抓住她的手臂,急急說道:“裁春,撐住!本宮許諾你的話你還記得嗎!不必等太子妃進府,只要你撐住,本宮就讓彰兒迎你進東宮做良娣!”
聽到皇后的話,皇上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頭。
太子的妻妾都是重要的位份,皇后可從未跟他通過氣。
雖然沈妱是侯府出身,但庶女的身份終究是差了一點兒。
尤其是她的母親還是個商賈之女。
但以太子對她的態(tài)度來看,此時不能讓人死了。
五百禁軍掩護皇上一行人往城門的方向前行,很快城門衛(wèi)的人看到了信號出動接應,將皇上等人擁護進城內(nèi)。
沈妱昏昏沉沉的靠在蕭延禮的肩頭,她不知道自己身處于何處,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冷。
血液在慢慢流失,左半邊身體逐漸變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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