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訕。
“讓舅舅靜觀其變吧,狗急了就會跳墻,他們總會露出馬腳的。”
皇后拍了拍他的手,然后說:“本宮讓你的舅母帶著寶珠一道進(jìn)宮,眼下她們在西殿里,你可要見見?”
太子搖了搖頭,他現(xiàn)在頭暈?zāi)垦?,說了這么會兒話的功夫,人已經(jīng)累了。
皇后見他疲憊,便讓他好好休息,帶著人離開。
從始至終,將一旁的沈妱當(dāng)作不存在。
沈妱知道娘娘惱火,也不湊上去添堵。
且看她的模樣,是沒有將這件事告知蕭延禮。
也是,蕭延禮剛醒,沒必要讓他因為自己動怒。
殿內(nèi)的宮人退下后,蕭延禮清冷帶著沙啞的聲音響起。
“還不過來給孤暖床?”
沈妱遲疑了一下,緩緩挪到床邊,小聲道:“奴婢現(xiàn)在身上的味道不好聞?!?
血腥氣混合著藥味以及汗味。
別說她自己這樣,蕭延禮身上也是這樣。
哪怕蕭延禮不嫌棄她,她也嫌棄對方的。
床榻上的蕭延禮像是洞穿了她的心思一樣,嘴角微扯,想到了之前在圍場時她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后退的場面。
“姐姐是在嫌棄孤?”
沈妱咽了咽口水,磨磨蹭蹭地脫掉鞋爬上床。
蕭延禮抱住她的腰,然后手去扯她的衣帶。
沈妱驚恐地摁住他的手,“殿下,您身上還有傷!”
他都虛弱成這樣了,怎么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