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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她和傅良嶼那樣被人看到,只得對外說她和傅良嶼是在處對象,并迅速領(lǐng)了證。
可是村里還是流四起,都說是她故意去爬了傅良嶼的床。
許艷妮勸說她,如果她對傅良嶼態(tài)度惡劣,大家都會知道,不是她爬的傅良嶼的床,這樣就能證明她的清白。
現(xiàn)在想想,她還真是蠢,她做不做那些事,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畢竟,這樣的流,是不會有人去求證的,他們只會口口相傳,作為茶余飯后的談資。
反而是因?yàn)樗龑Ω盗紟Z的惡劣,導(dǎo)致名聲盡毀,十里八村都知道坡嶺村的許冬兒囂張跋扈,自私狠毒。
聽到許艷妮的聲音,杜金花朝肖秋梅使了個眼色,“老大媳婦,去裝點(diǎn)野菜餅子給艷妮拿回去!”
肖秋梅不情不愿的站起來,小聲嘟囔,“每次都這樣,咱家一吃飯,她家就來人了,鼻子真是比狗鼻子都要靈。”
許冬兒知道大嫂為什么這么生氣。
實(shí)在是,二叔一家,一到飯點(diǎn),就會來個人借東西。
都是一家人,人家來了,也不好意思讓人家沒吃就走,所以每次都要裝些吃食給她們帶走。
時間長了,家里就是有金山也經(jīng)不住這么吃。
大嫂有怨也很正常。
想到這里,許冬兒拉住大嫂,小聲說道,“大嫂,不用,我出去打發(fā)她走,我們是小輩,好說話,看她家以后還有沒有這個臉來?!?
說完,她放下筷子,快步走了出去。
見出來的是她,許艷妮臉上一喜,許冬兒更好拿捏。
她笑容甜美的喊道,“姐,我來找你借根頭繩,我明天要去鎮(zhèn)上一趟?!?
許冬兒無視她的笑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艷妮,都這個點(diǎn)了,你家吃了沒?”
許艷妮剛想開口說話,許冬兒又接著道,“都這么晚了,你們家肯定吃了,你們家有二嬸在家做飯,吃得早。”
“不像我家,我大嫂要先去上工,然后才抽時間提前回來做飯。”
“幸好你家是吃了飯的,否則,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是故意踩著飯點(diǎn)上我家蹭飯來了!”
現(xiàn)在是夏天,村里人吃飯時候都喜歡端了飯碗在家門口的大樹下吃飯。
剛好許冬兒家門口就有一棵大柳樹和一個水井,來乘涼吃飯的人就更多了。
聽見許冬兒的聲音,大家都端著飯碗湊了過來。
許艷妮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她確實(shí)是來蹭飯的,可是被許冬兒這么一嚷嚷,她哪還有臉拿。
她只得硬著頭皮說,“姐,你說的哪里話,我們家早吃過了,我就是找你借根頭繩,你們既然在吃飯,那我待會兒再來?”
許冬兒點(diǎn)點(diǎn)頭,“是呀,你待會兒再來吧!我還得吃飯呢!”
許艷妮一聽,灰溜溜的離開了她家。
許冬兒這才轉(zhuǎn)身進(jìn)了堂屋,順便把門給關(guān)死了。
肖秋梅一臉喜色的說,“冬兒,真解氣,就得這樣,看她家以后還好不好意思來蹭飯。”
杜金花看了一眼許大強(qiáng),怕他要護(hù)著他侄女。
許大強(qiáng)并沒有說什么,低著頭認(rèn)真的吃飯。
許大強(qiáng)是家里的老二,他頭上還有一個姐姐,下面有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
幾兄弟是已經(jīng)分了家的。
他的父母身子骨都還硬朗,單獨(dú)住在一邊,他們幾兄弟每年都要給老兩口交糧食和錢。
既然都分家了,大家自然是各過各的。
現(xiàn)在這年景,哪家都不富裕,沒道理他家一天天的來打秋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