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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良嶼看了一眼那個背著碩大背簍走遠的嬌小身影,微瞇了眼。
她的態(tài)度為什么轉(zhuǎn)變了,是有什么目的。
他想起了那件被他丟在房間的被縫補過的上衣。
還是她之前愚蠢的樣子好懂些,現(xiàn)在這樣,倒讓他猜不透了。
他放下手上的柴刀,杵著拐杖進到屋子里,看到那一堆蘑菇,冷笑了一聲。
許冬兒又將背簍撿滿后,這才下山回了家。
許大強和杜金花回來后,見許金秋實又不在家,許大強不滿道,“整天回來只知道玩,也不知道幫幫家里!”
許冬兒趕忙解釋道,“爸,秋實挺懂事的,他是幫忙去隔壁村子打聽事情了!”
許大強聽后,臉色總算好了些。
旁邊一直不說話的許夏原有些疑惑,趁許大強去洗手的功夫,他湊過來問道,“小妹,你叫秋實去做什么了,你有什么事,叫二哥去辦,你叫他一個小孩子能干啥!”
許冬兒朝許夏原甜甜一笑,“二哥,都是小事,有大事,我肯定會找你幫忙的。”
她這個二哥,是個心地善良的,但性子卻是軟了些。
上輩子他和學(xué)校的一個小學(xué)老師談對象,后來兩人結(jié)婚了。
那姑娘可是個潑辣有心機的,婚后,她阻止二哥回來看望爸媽,將二哥的工資全都把控在自己手里。
甚至是他們生的孩子都是跟著女方家姓。
許夏原硬生生成了入贅,變成了十里八村的笑話。
即便如此,許夏原過得并不好。
他那個媳婦,對他非打即罵,簡直將他當做家里的牛馬來使喚,對他沒有半分尊重。
因為他媳婦的阻撓,他和家里的關(guān)系漸漸疏遠開來。
爸爸去世的時候,他回來了一趟。
身上穿著不合身的衣服,空蕩蕩的掛在身上,整個人瘦得眼窩深陷。
臉上更是頹敗不堪,眼里沒有半點生氣,像是一個活死人一樣。
后來第二年,媽媽去世,二哥竟然沒再回來,想必日子是不好過的。
看著眼前還意氣風(fēng)發(fā)的二哥,許冬兒俏皮的問道,“二哥,你談對象了嗎?”
許夏原斯文俊秀的臉上泛起了紅暈,“你這臭丫頭,這是你該管的事嗎?”
許冬兒吐了吐舌頭,她聲音驕蠻霸道的說道,“你要談對象的話,一定要找個我們村里的?!?
“那外面的,尤其是鎮(zhèn)上的,可是厲害得很?!?
“她們一般看不上我們農(nóng)村人,到時候你找了個那樣的,可能就得和家里斷絕關(guān)系了?!?
許夏原聽后,臉上的表情一頓,隨即笑罵道,“臭丫頭,看你霸道的,連你二哥的對象你都要管!”
許冬兒不滿的說道,“我不管,如果你找個鎮(zhèn)上的二嫂,我和她肯定會天天吵架,到時候家里不得雞飛狗跳的。”
杜金花笑罵道,“你個臭丫頭,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你怎么就覺得你要和你二嫂吵架了!”
許冬兒反駁道,“我這性格就這樣,那鎮(zhèn)上的人,條件好,肯定看不上我們農(nóng)村的,到時候可能不止和我吵架,還得和爸媽、大嫂吵架?!?
聽了她的話,許大強也是贊同的說道,“冬兒說的也不是沒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