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在他面前膽小如鼠,怯懦卻禮貌的許冬兒,真是和之前大相徑庭。
許冬兒很快就拿了一床席子回到房間。
見傅良嶼已經(jīng)躺下了,她輕輕的鋪好席子,盡量不發(fā)出一點聲音。
將杜金花給她準備的床褥鋪上,又拿出了一床新的大紅被子,這紅被子是她的嫁妝。
鋪好后床后,許冬兒就立刻吹熄了油燈。
摸索著躺進被子里,聞著新被子的布料味道,她緊繃著身體。
她想到了上一世。
傅良嶼在村里的三年,她一直都是住在娘家。
兩人基本就是陌生人,根本沒有任何交集,兩人的交集是在回城后。
傅良嶼本是北方人,平反自然也是回了北方。
那時候,明知道和傅良嶼回城,就可以過上好日子,可是她依舊堅持要和傅良嶼離婚。
村里人都說她傻,好不容易熬出頭了,還要離婚。
沒有人知道,那是因為她見到了傅良嶼陰狠毒辣的一面,她不敢和他回去。
有一段時間,她發(fā)現(xiàn)那些和她一起欺負傅良嶼的人都因為各種原因,傷的傷,病的病。
欺負傅良嶼最狠的趙家城還殘了兩條腿,被高位截肢了。
她一直以為那是意外。
直到有一次她獨自在河邊采野菜,遇到了坐在河邊的傅良嶼。
她一時嘴欠,陰陽怪氣的說,“喲,你這是在這偷懶呢,現(xiàn)在是上工的時候,你竟然躲在這里,我要去向村長舉報你?!?
傅良嶼并沒有理會他,他只眼神空洞的看著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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