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圍坐在爐子旁說著話,吃著零嘴兒。
因為怕晚了回山上不安全,杜金花早早的就打發(fā)許冬兒們先回去了。
許冬兒也打算回去守歲,舊村那里現(xiàn)在算是她的小家,當(dāng)然也得守歲了。
傅良嶼一路上沒說話,腳步沉穩(wěn),看上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回到家,他不愿意進(jìn)家里去,摸黑坐在以往他常坐的那個位置,許冬兒怎么喊他都不愿意動,直到這時,許冬兒才知道,傅良嶼八成是喝醉了。
傅良嶼坐的位置不安全,許冬兒擔(dān)心他,只得也坐了過去。
周圍一片黑暗,只有屋內(nèi)的一點油燈。
兩人坐的位置,將山下村里的燈火盡收眼底,那些燈火,像是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漂亮。
黑暗中,看不清對方的臉,許冬兒問道,“你那么喜歡坐在這里,是因為這里看到的風(fēng)景漂亮嗎?”
空氣中安靜下來,許冬兒以為傅良嶼睡著了,她偏頭看過去。
傅良嶼也看著山下的點點燈火說道,“在這里,可以將山下的環(huán)境盡收眼底,這樣我可以預(yù)判很多事情,就不會在事情發(fā)生的時候措手不及?!?
他的語氣雖然平穩(wěn)無波,但是許冬兒卻聽出了他事事都要防備的艱辛,是因為他的經(jīng)歷嗎?
還不等她想明白,傅良嶼又繼續(xù)說道,“我原本也像你一樣,有個幸福的家庭?!?
“但是,有一天,我父親突然被抓了,他一輩子性格要強,在被看守期間,就一病不起去世了?!?
“我和我母親都被調(diào)查,最終被下放,自此,我家就分崩離析了?!?
許冬兒沒想到他會和她說起家人,她小聲問道,“那你母親被下放到哪里去了?”
傅良嶼身形頓了頓,“我不知道,我已經(jīng)讓很多人去查了,但是至今都沒有她的下落。”
說完后,他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隨后將頭埋在雙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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