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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還沒亮,許冬兒就起床了。
她去到廚房,舀了一碗白面后開始和水揉面。
上輩子回城后,他們住的是家屬樓的房子。
家屬樓是間兩居室,所以他們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拿咳俗×艘婚g。
他當(dāng)時也是第二天一早就去上班了。
許冬兒其實一晚上沒睡著。
他們回到京州市的那個時候,剛好是冬天。
她根本就適應(yīng)不了北方的寒冷,雖然蓋著被子,但是她一晚上像是躺在冰窖里一樣。
所以,早上她聽到傅良嶼離開的關(guān)門聲了。
她當(dāng)時在想,如果是正常夫妻的話,丈夫第一天去上班,她似乎應(yīng)該送他到門口。
只是,他們不是真正的夫妻。
因為不習(xí)慣北方這么冷的冬天,她一整天都沒有出去,就躲在房間里。
中午的時候,傅良嶼從食堂打了飯給她送回來。
他并沒有多留,送了飯就離開了。
許冬兒偷偷的躲在窗簾后朝樓下看去,看到了他有些蹣跚的背影。
傅良嶼腿上有了殘疾,走起路來總歸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平穩(wěn)。
在人前,他都會努力的保持平穩(wěn)。
也許那樣走很辛苦吧,人后,他就放任自己蹣跚前行。
這是許冬兒在坡嶺村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她看到他下了樓后,并沒有離開大院,而是去了隔壁樓的鄰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