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氏嘆了口氣,惋惜道:
“就知道你不愿,能參加安順侯府的賞花宴,那定然是名門望族?!?
蘇合樂轉(zhuǎn)身的動(dòng)作一頓:“安順侯府?”
鄧氏點(diǎn)了點(diǎn):“阿笙也收到了,八成跟她的親事有關(guān)。”
“母親說的是,侯府的客人自然都是些權(quán)貴,妹妹素來沖動(dòng)莽撞,若不小心惹惱了那些貴夫人可如何是好?!?
蘇合樂向前一步,語帶擔(dān)憂。
聞鄧氏眉頭一皺,隨即鄭重道:
“你還是得陪我們一起去,有你從旁提點(diǎn)阿笙我才放心?!?
“可是”蘇合樂有些為難。
“不用說了,你必須得去。”
“那好吧,為了阿笙,我只能勉為其難的參與一下俗宴。”
蘇合樂轉(zhuǎn)身,唇角微揚(yáng)。
她要讓那李姨娘開開眼,讓她看看她拒絕了多么清高淡泊的人物。
安順侯府,聽風(fēng)院內(nèi)。
何洵斜靠在臥榻上,矜貴自在,幾案上的兵書卻許久都沒翻動(dòng)一頁。
雖然早有準(zhǔn)備,但沒見到蘇南笙他心里還是有一絲失望。
他想看看那個(gè)小丫頭,如今長成什么樣子了,想著他又撥了撥腰間的鞶囊。
這時(shí),陳婉容踱步進(jìn)來“聽說沒見到人呢?!?
何洵閉眼搓了搓太陽穴:“飛魚~~”
不用想都知道是那小子告的秘。
沒等飛魚出來認(rèn)罪,陳婉容的手就先擺了擺:
“你唬他做什么,我問,他還能不說?我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還不行了?”
陳婉容每次一搬出母愛這座大山,何洵都抗不住,只得道:
“她出門了?!?
陳婉容輕笑道:
“無妨,反正三日后也能見到,倒也不用急?!?
何洵不理母親那促狹的笑,顧左右而他:
“何必這般興師動(dòng)眾?!?
聽說灑了好幾十張?zhí)映鋈ァ?
“還不是為了讓你能明名正順的跟人家姑娘見面,再說,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不得讓大家都知道知道啊?!?
說到這兒,陳婉容頓了一下才繼續(xù)道:
“還有那個(gè)李氏,也不知怎的,前兩日忽然就心急火燎的求我辦場宴會,說是想給二公子相看,這不就正好了嗎。”
話到最后,陳婉容語帶得意。
一宴三得,她這侯門主母當(dāng)?shù)拿畎 ?
何洵撥了撥鞶囊:
“我只跟蘇姑娘閑談幾句,不應(yīng)酬,其他的”
陳婉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其他的姑娘就不用想了,見天的往北境跑,人家姑娘不一定能看上你,你能趕緊把蘇姑娘定下來就阿彌陀佛了,還其他的?!?
何洵無奈:
“母親,這次我多呆些日子,您就饒了孩兒吧。”
這夾槍帶棒的,可比沙場上真刀真槍難招架多了。
陳婉容走后,飛魚來報(bào):
“主子,剛剛抓到了一條尾巴?!?
何洵眼神陡然凌厲,殺氣自他周身散開,直撲飛魚面門,讓他忍不住低下頭。
何洵唇角微揚(yáng),眼神卻冰冷無情,薄唇只冷冷吐出兩個(gè)字:
“絞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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