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拇指肚被斷裂的玉簪劃了個口子,鮮血雨點(diǎn)似的往下掉,蘇合樂卻感覺不到疼。
這是晦氣,早知道何洵這么快就走了,她又何必自找麻煩。
惹的何晉生氣不說,還被陳婉容厭惡。
自那日何晉跟她說了要納妾,無論她如何與何晉理論,何晉都冷臉不松口,到最后甚至還讓安福攔著她,不讓她近前。
看來這次何晉是鐵了心要納妾,不只是說說而已。
陳婉容則是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卻不是與因?yàn)樘巯?,而是明晃晃的厭惡?
“你以后不用再來請安,也少打阿洵的主意,否則我絕不輕饒?!?
陳婉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并不是很嚴(yán)厲,都不如李姨娘訓(xùn)斥時的一半,可她臉上那鄙夷的表情卻讓蘇合樂難堪又心慌。
她明白,陳婉容知道了,知道她曾經(jīng)想陷害何洵一事。
那一刻,她的頭腦一片空白,不知陳婉容會如何報(bào)復(fù)她。
好在陳婉容說過這話之后,便沒有再理會她。
她這才悄悄松了一口氣,同時更加怨恨蘇南笙。
一定是蘇南笙那個賤人告訴陳婉容的,一定是!
蘇合樂攥了攥拳,這時才發(fā)現(xiàn)拇指上的傷口,鮮血順著她掌上的紋路一路暈染,終將整個手掌都浸上了血,連月白羅裙都未能幸免。
鮮血淋淋,觸目驚心。
蘇合樂卻是冷哼一聲。
得陳婉容寵愛又如何,何洵回了北境,那蘇南笙就是沒牙的老虎,等著挨打便是。
而她,即便是為人厭棄,她也是何晉的正妻,將來的侯府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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