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尋將早早起來做好的花餅放進了崔錦棠的懷里,拿著紙筆連連囑咐了好幾句。
鷹愁澗地處人稀,近幾日總是不太平,阿尋很是憂心。
崔錦棠安撫道:“有竹二和那么多武夫在,我不會有事的?!?
阿尋勉強安下心來,沖她揮了揮手。
竹二一揮韁繩,喝道:“駕!”
阿尋領(lǐng)著一眾崔家仆,站在府門外,連連揮手。
待徹底看不見了,這才神情落寞地一步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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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偽裝成商販的模樣,崔錦棠特意沒有走水路,而是向著管道一路前行。
顛簸了一路,竹二將地圖展開,指著最近一處的客棧:“姑娘,約莫還要個半個時辰,便能趕到自家客棧?!?
崔錦棠坐了一天的車,早已難受得不行,聞點點頭,連眼皮都沒掀開看過。
竹二自知她不舒服,連忙退出去,加快了行進的腳程。
——
“吁——”
裴照臨一勒韁繩,一行三人皆在客棧前停下。
隨行的黃左史看著客棧上那兩盞褪了朱漆的燈籠,粗糙的門板,不禁有些打退堂鼓。
“大人,咱們此行為何不住官驛?反而來這”
看著破敗的客棧,黃左史一時間都不好描述。
“既然是暗查,又怎能住官驛?”
裴照臨瞥了他一眼,轉(zhuǎn)而喚道:“伏鯉,進去問問可還有客房?!?
伏鯉從馬上躍下,應(yīng)聲。
伏鯉推門進去,門板吱呀一聲,搖搖晃晃地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