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巴掌下去,到給崔錦棠扇得精神了些。
她盯準了裴照臨的動作,只要他再靠過來一點,她第三下巴掌也就準備好了!
可這次,裴照臨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語聲低切:“我只是又怕崔姑娘跑了。”
崔錦棠微愣。
可話一說出口,裴照臨卻像是毫無負擔一般,將憋了好幾日的解釋,全都說出了口。
“我那日準備的匣子里,并無旁的東西。那匣子上鑲嵌的海棠花,想著足以證明是你之物,替你佐證。并不是誠心敷衍你的意思?!?
崔錦棠混沌的大腦,一時間還沒有轉(zhuǎn)過來,只是空著的那只手,下意識地把裴照臨給推遠了些。
被推遠的裴照臨,眼底閃過一絲落寞。
“那夜,我想著這是你我二人才知的事,并不想透露給張奶娘,我這才同姑娘你說,一會兒再議?!?
裴照臨又朝崔錦棠走近了一分。
崔錦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哦了聲,便飛速移開了臉。
“對不住。”
他湊得她極近,像是第一次說這等道歉的話,平淡無波的面上竟也透出幾分不好意思來。
極近的耳語,連就坐在一旁的嚴良文都沒聽清楚,方才裴照臨到底說了什么。
然后下一秒,裴照臨便被崔錦棠一巴掌推開。
她有點惱:“說話就說話,靠這么近做什么?”
“裴大人今日這番解釋到底是想做什么?”
裴照臨垂眸:“崔姑娘,可否不要再對在下避而不見?”
他話剛說完,黃左史一行人全都豎起了探聽的耳朵。
想著崔錦棠的閨譽,裴照臨找補似的又添了一句:“你曾救祖母一命,與我而,是極看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