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照臨手忙腳亂,一時(shí)間連手都不知道改放哪里合適。
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dòng),低聲道:“冒犯了?!?
他單手?jǐn)堊〈掊\棠的腰。
夏季天熱,她身上的衣衫也是單薄的。
甫一觸碰上,他甚至能感覺到她細(xì)膩的肌膚。
裴照臨突然有些緊張。
借著土壁凸出的石塊,許是裴照臨太緊張,躍上去也不容易。
夏季多雨,此刻下起了些細(xì)微的雨。
二人一深一淺踩著濕泥,誰也沒說話。
裴照臨走在前面,徒手撥開斜伸的樹枝。
他折下一片枝葉巨大的芭蕉葉,回身遞給了崔錦棠:“拿著避些雨吧?!?
崔錦棠嗯了聲,伸手拿過。
她舉過頭頂,抬頭看了眼,又低了低頭。
被雨水沾濕后,裴照臨的衣裳便緊緊貼著傷口。
她的鼻尖隱隱能聞到一股血腥味。
崔錦棠面無表情地“哎呀”一聲。
聲音極短,像貓被踩了尾巴。
裴照臨聽見了,放慢半步,遲疑一瞬,還是回頭問了一句:“怎么了?”
崔錦棠撥了兩下芭蕉葉,蹙眉:“太重了,拿得我手酸?!?
話還沒說完,裴照臨已經(jīng)伸手舉過芭蕉葉,同她走在一處。
她瞥眼,看他一半還露在外面的肩膀,避開了眼。
算了,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
走到一處陡坡,坡底黑黢黢的,看不清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