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崔族老,直哎喲兩聲。
    書院內(nèi),臨時空出了幾間屋子,當(dāng)做是擺放尸體的地方。
    裴照臨面沉如水,伸手推開房門。
    引入眼前的三具尸首一字排開,血腥混著尸臭沖得人直欲作嘔。
    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難以忍受的惡心,唯獨裴照臨恍若沒事人般,淡聲道:“夫人可需什么工具?”
    崔錦棠站在門口,臉色發(fā)白,指尖卻死死攥住袖口,勉強沒讓自己退半步。
    聞,她閉眼痛苦道:“回大人的話,民婦的爹是做藥材生意的,平時也有不少受傷的村民上門求助,這正兒八經(jīng)的的,民婦”
    裴照臨恍若未聞,側(cè)開身,沉靜道:“試一試又何妨?”
    他的聲音聽起來,幾乎可以說是柔和的,但和他那雙冷漠充滿審視的雙眸截然不同。
    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中聽起來,反而更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錯覺。
    崔錦棠抖索著靠近。
    靠近第一具尸體后,慢慢地蹲下去,先盯著那具被剖心的男尸,顫著聲,仿佛下一秒隨時都能哭出來。
    “大、大人民婦雖不太懂仵作之術(shù),卻懂針線?!?
    她指向胸口外翻的肋骨邊緣。
    “這刀口,骨碴兒齊得像剪過的布邊,且刀鋒入肉時微微上挑。我男人給兵爺們做過媒官,那些兵爺說這是『軍刀起手式』,為的是不卡甲縫?!?
    說完,崔錦棠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眼裴照臨。
    見他沒反應(yīng),她這才又挪到第二具臉皮被剝的尸體前。
    抖著手,用指甲尖輕輕挑起皮緣,頓時害怕的尖叫一聲,要往外跑。
    裴照臨眼皮微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