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不停地哀嚎著，祈求男人能放過他一命。

    “江蕪？”男人顯然沒聽過這個名字。

    “是、是！這個女人就住在那個崔氏書院里，我可以帶您去見她——”

    小乞丐話還沒說完，他便男人直接擰斷了脖子。

    死前臉上還滿是一副希冀的模樣。

    男人口中一直重復“江蕪”這個名字，慢慢地走出了潮濕陰暗的巷子。

    待竹二匆匆趕來，見到的便是慘死在臭水溝里的小乞丐。

    他還是來晚了一步。

    ——

    待一時的興趣散去，圍觀看熱鬧的人群便漸漸散開。

    崔錦棠慢吞吞地收拾著攤位，等著竹二回來。

    竹二回來時，沖著崔錦棠隱晦地搖了搖頭。

    崔錦棠擰眉，只道：“今夜你守在我屋外?！?

    今日她這么大張旗鼓地鬧這一通，這真兇也該知道哪個是她。

    該來殺她滅口了。

    竹二急道：“不行！還是讓我假裝姑娘待在屋中”

    “放心，”崔錦棠安撫道，“我沒那么容易死?！?

    “你只要按計劃行事就好?！?

    ——

    風從傍晚就停了，整個崔氏書院像被一只濕布口袋罩住。

    陰冷，又可怖。

    燈油燒得極慢，最后燭火縮成了黃豆般大小，卻遲遲搖曳著不肯滅。

    崔錦棠從梳妝臺前起身，沖著燈盞輕輕一吹。

    燭火跳動了幾下，仍舊頑強地沒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