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姑娘也不知道拉著崔錦棠哭了多久,哭到嗓子都啞了,這才歇了歇。
竹二摘下耳中棉花時(shí),感覺一下子人生都美好了。
“阿尋小姐都不哭了,螢蘭你怎么還在哭?。俊?
竹二嘴里叼著貓尾巴草,蹲在墻角,用刀柄戳了戳還蹲著哇哇哭的螢蘭。
“你、你懂什么!”
螢蘭用力擦了一下臉,一臉的不服:“我只是一時(shí)想起了些事情,替姑娘覺得委屈而已?!?
竹二:“?”
他的好奇心一下子就冒了上來。
撐著大刀,從臺(tái)階上一躍而下,坐在了螢蘭對面的假石山上:“說來聽聽?!?
憋了許久的螢蘭,可算找到了一個(gè)人聽,就如洪水泄閘一般滔滔不絕。
“就姑娘去溫陵的后兩日,宮中便傳出了一道圣旨,說是前丞相之女羅湘,為救濟(jì)百姓,將自己名下所有地契折算成了現(xiàn)銀?;噬淆堫伌髳?,特賜了羅湘縣主的封號(hào)?!?
“羅湘成了縣主,身后還有個(gè)寵妃容妃撐腰?!?
“打自那以后,京中的風(fēng)向就全變了!為了拍那羅湘的馬屁,全來借著詆毀咱們姑娘來夸贊羅湘的好!”
“又拿姑娘孤女的身世說是,還說姑娘在無名無分在裴府那么多年,就是大公子的”
那兩個(gè)字螢蘭實(shí)在說不出口,只能委屈地一抹淚花:“我實(shí)在是氣不過,想為姑娘爭回面子。可就在那羅湘的生辰宴上,裴姑娘都幫著她說話!”
“明明裴姑娘與我們姑娘關(guān)系最好了,怎么連她都幫著羅湘去說話了!”
竹二撓了撓頭。
半天沒憋出一句話來,又煩躁地?fù)狭藫项^。
然后頭一抬,看見了不知道在廊下站了多久的崔錦棠,訕訕道:“姑、姑娘?”
螢蘭一慌,用袖子把臉擦干凈,這才慢吞吞地轉(zhuǎn)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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