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錦棠側(cè)身,吩咐螢蘭:“去尋鳳儀宮的嬤嬤,就說我不小心吃嘴了酒,想要討一杯醒酒湯?!?
螢蘭應(yīng)聲
她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帶了杯溫?zé)岬男丫茰貋怼?
崔錦棠拿著醒酒湯,遞給裴盈:“我如果冷心冷情,這會也就不會關(guān)心你一會兒會不會頭疼了?!?
“喝了?!?
裴盈轉(zhuǎn)過頭,倔強(qiáng)道:“不喝!”
崔錦棠幾乎是咬著后槽牙說的:“我只好聲好氣地說最后一次?!?
“等一會兒,我就會掰著你的下巴,給你灌進(jìn)去。”
或許是崔錦棠的語氣過于滲人,裴盈默默地轉(zhuǎn)過身來,雙手捧著醒酒湯,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給喝了。
崔錦棠嘆口氣,在她對面坐下。
慢慢解釋道:“三年前,我初遇老夫人時(shí),她已經(jīng)暈倒跌入湖水,昏迷不醒多時(shí)?!?
“我令竹三將老夫人救醒,老夫人已氣若游絲。我再三向老夫人詢問過,以尋芳草入藥,雖能救命,但老夫人底子薄,會留下心悸的病根?!?
“老夫人同意了,竹三才救的。此事,你還別扭嗎?”
裴盈想半天,也沒想出什么不妥地地方。
扭扭捏捏地嗯了聲。
崔錦棠松口氣,又道:“我先前病著,的的確確是不知道你求到我宅前。此事是我不對,我同你致歉?!?
“我也讓竹三每隔三日,便去給老夫人請一次脈,可好?”
裴盈說不出來好不好。
她心中還是釋懷不了。
畢竟那日,久久等不到她,裴盈心中的希冀一點(diǎn)點(diǎn)散去,絕望籠罩的那種窒息感,令她至今無法忘懷。
好半晌,裴盈咬牙,忽然轉(zhuǎn)身喊道:“青兒,把酒拿上來。”
崔錦棠擰眉:“你醒酒湯都還沒喝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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