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看嚴良文在她面前賣弄姿色,就好像是在看熟人吹牛被拆穿一樣。
竹二看準眼色,快步上前奪過,順勢便隔在了他們二人之間。
崔錦棠挑了挑眉,這才把那杯酒喝下。
搞得嚴良文,下意識懷疑了一下自己的姿色。
——難道是最近黃瓜貼少了?
不等嚴良文卷土重來,再試一次,樓下忽起一陣急促的靴聲。
木質(zhì)樓梯被踩得“咚咚”作響,像暴雨忽墜,嘈雜又凌亂。
雅間的廂門被人用力從外推開。
一股冷風忽地灌入,刮得幾名身形單薄的小倌冷得蜷縮了一下。
又委屈又無措地喊了聲:“誰呀!這么不懂規(guī)矩?”
玄衣男子立于門外,腰間佩刀未出鞘,寒意已先至。
都察院左都御史,裴照臨。
他如寒刃般銳利的目光在廂房中一掃。
最后落在崔錦棠那張熟悉的臉上,眸色沉如墨,雙眉卻是微微皺了一下。
似是疑惑。
“江蕪?”
崔錦棠嘴角勾起,慢吞吞地站了起來,口吻熟稔:“裴大人,好久不見啊?!?
裴照臨眸中浮起一絲疑惑:“你的臉,變了?”
崔錦棠嘴角一僵。
她飛速瞪了眼滿臉尷尬的竹二。
竹二撓撓頭,憨傻地笑了兩聲,低下頭試圖遮掩過去。
他這不太久沒見過江蕪的臉,一時間搞忘了么!
誰知道裴大人的記性怎么這么好?!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