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不再停留,轉(zhuǎn)身離開了長寧侯府。
走出侯府的大門,手腕上的玉鐲傳來劇烈的波動。
紅衣女鬼趙靈兒悲憤的聲音在虞清歡的識海中響起:
啊啊?。☆櫝庌o!這個(gè)狼心狗肺的畜生!他不得好死!我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怎么會嫁給這個(gè)禽獸不如的東西!我恨?。∥液煤薨?!
虞清歡輕輕撫摸著玉鐲,像是在安撫她的情緒,一邊往前走,一邊在心中回應(yīng):“現(xiàn)在看清也不晚。命運(yùn)無常,行善積德,才能改善命數(shù)。如果作惡多端,不過是一時(shí)得意,終將自食惡果。他的報(bào)應(yīng),快了?!?
她沒有回端王府,而是朝著另一個(gè)方向走去。
京兆府。
來到京兆府衙,虞清歡走到鳴冤鼓前,拿起鼓槌,用盡全力敲了下去!
“咚!咚!咚!”
沉悶的鼓聲,瞬間吸引了無數(shù)路人的目光。
“有人敲鳴冤鼓!”
“是個(gè)姑娘!誰啊這是?”
“看著面生,膽子不小啊!”
很快,府衙大門打開,衙役們手持水火棍出來。
京兆府尹瞿欽仁穿著官服,板著臉升堂。
“堂下何人?為何擊鼓鳴冤?”瞿欽仁看著被帶上來的虞清歡,眉頭緊皺。
這女子氣度不凡,不像是普通百姓。
虞清歡站在公堂之上,朗聲道:“民女虞清歡,狀告長寧侯顧硯辭,于九年前謀害原配夫人趙氏!”
嘩!
這話一出,不僅衙役們面面相覷,連外面圍觀的百姓都炸開了鍋!
長寧侯謀害正妻?這可是驚天大案??!
瞿欽仁也是心頭一震:“虞清歡?你可知道誣告朝廷勛貴是大罪?你狀告長寧侯,有沒有證據(jù)?”
虞清歡坦然道:“證據(jù),民女還在收集。”
瞿欽仁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沒有證據(jù),你就敢來敲鳴冤鼓,狀告當(dāng)朝侯爺?你當(dāng)京兆尹府是什么地方?”
“府尹大人,”虞清歡不卑不亢,“民女雖然還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但知道案發(fā)經(jīng)過。長寧侯殺害趙氏的過程,民女一清二楚?!?
“哦?”瞿欽仁強(qiáng)壓著火氣,“你是怎么知道的?”
虞清歡抬起頭,目光直視瞿欽仁:“是死者趙氏本人的鬼魂,親口告訴民女的?!?
公堂之上,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虞清歡,仿佛在看一個(gè)瘋子。
下一秒,瞿欽仁勃然大怒,猛地一拍驚堂木:“荒唐!鬼魂告訴你的?虞清歡,你竟敢戲弄本官?來人??!”
“大人!”
虞清歡提高了聲音,打斷了他,“民女是否戲耍大人,自有分曉。但,百姓有報(bào)案伸冤的權(quán)力,官府有查案的職責(zé)!此案關(guān)乎一條人命,一位侯夫人的枉死,難道就因?yàn)橛X得民女胡說,大人便置之不理嗎?如果人人都因證據(jù)難尋便放棄鳴冤,這‘明鏡高懸’的牌匾,掛在你頭頂上還有什么意義?!”
她這一番話,義正辭嚴(yán),說得瞿欽仁一時(shí)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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