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看向面色蒼白的顧貞桓,語氣溫和了幾分:“顧公子,今日你能站出來,實屬不易。良知未泯,將來一定能出人頭地。”
顧貞桓嘴角泛起一絲苦澀,他對著虞清歡鞠了一躬,聲音沙?。骸岸嘀x虞姑娘。如果不是姑娘點醒,我恐怕仍要活在愧疚之中,渾噩一生?!?
他頓了頓,痛苦地閉上眼,“只是,我終究晚了九年,如果我當年便有這份勇氣,母親和外祖一家,或許就不會慘死了!”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庇萸鍤g打斷了他的自責(zé),“重要的是你如今的選擇。離開是非之地,出去走走看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顧貞桓抬起頭:“是,我已決定離開侯府,四處游歷。這京城,這侯府,對我而都是枷鎖?!?
虞清歡輕聲道:“枷鎖總有解開的一天。長寧侯府氣數(shù)未盡,將來,仍需要你來支撐。”
她這話說得有些玄妙,顧貞桓似懂非懂,只當她是在安慰自己,再次拱手:“承姑娘吉?!?
此刻的他,只想遠離這一切,尋求內(nèi)心的安寧。
一旁的佑國公虞鼎廉,目光不由得落在那位國師弟子裴玄燁身上,越看越是滿意。
他捋了捋短須,直接湊了過去,臉上堆起和藹的笑容:
“裴賢侄啊,今日多虧你出手,才沒讓顧老賊詭計得逞。不知賢侄今年貴庚?可曾婚配?。俊?
這話問得太突然,裴玄燁愣了一下,回道:“國公爺,晚輩已經(jīng)二十有三,還沒有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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