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兇手用的是軟物,比如枕頭或者棉被,不會留下明顯的外傷?!庇萸鍤g冷靜地解釋,“但窒息而死的人,眼瞼內(nèi)和鼻孔中會有出血點,指甲也可能因掙扎而受損。外曾祖母的遺體上,這些特征都很明顯?!?
眾人聞,紛紛湊上前去查看。
果然,昭平侯夫人的眼瞼內(nèi)可見細小的血點,鼻孔內(nèi)也有些異常。
鄒智明臉色鐵青,鄒程卓也皺緊了眉頭。
“這不可能!”鄒衡龍大聲否認,“一定是你這丫頭搞的鬼!你用了什么妖法,偽造這些痕跡!”
虞清歡并不與他爭辯,而是對鄒智明道:“大舅祖父,為求公正,我建議報官,請官府的仵作前來驗尸?!?
鄒衡龍一聽要報官,臉色頓時慘白:“不行!不能報官!鄒家的家事,何必鬧到官府去?這讓母親顏面何存?”
“如果是正常死亡,為什么怕報官?”虞清歡反問。
鄒智明想了想,下定決心:“清歡說得對,此事必須查個水落石出?!彼D向自己的長子,“衡胤,你立刻去京兆尹府報案,請他們派仵作過來?!?
鄒衡胤應聲而去,鄒衡龍想阻攔卻已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靈堂。
“既然已經(jīng)報官,在仵作到來前,請大家不要離開靈堂。”虞清歡環(huán)視眾人,目光尤其在鄒衡龍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各房的人或坐或立,竊竊私語,看向鄒衡龍的目光都帶著懷疑。
鄒衡龍如坐針氈,不停地擦著額頭的冷汗。
虞清歡則安靜地站在棺槨旁,看似在守靈,實則暗中觀察著每個人的反應。
不知過了多久,虞清歡對鄒智明輕聲道:“大舅祖父,我有些乏了,想去客院休息片刻?!?
說著,對他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