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就是因?yàn)槟?，毀了我一整個(gè)家庭，毀了我！我就不懂了，你怎么這么惡毒，我都他媽進(jìn)看守所了，我哥都進(jìn)監(jiān)獄了，你還不肯放過我們，你是不是想讓我們都死了，你才高興！”

余歡一睜眼，就迎來張麗的辱罵和質(zhì)問，大冬天的，她身著短裙，那件外套，也不知道被張麗扔哪去了。余歡哆嗦著發(fā)紫的嘴唇，不知道自己今年是犯了什么太歲，倒霉透頂，就連綁架這種鬼橋段，她都能經(jīng)歷兩次，真的是夠了。

“有沒有衣服？給我一件？”余歡顫抖著說話，她也很想做出一副強(qiáng)硬的模樣，但是冷啊，自然的寒冷是讓人無法抗拒的。

“還想要衣服？你以為你是誰？對了，有個(gè)人你等會就會見到了，這次要不是她出的主意，我都沒辦法把你弄這來?！睆堺愓f著，走到了門外，她叫：“喂，過來，她醒了?！?

門被推開，戴著毛絨絨帽子的女孩的臉映入余歡的眼里，似乎見過，卻又不太記得清了。

“不記得了？我是筱筱啊?！彼α似饋恚層鄽g不寒而栗。

余歡被拖著在雪中行走，雪夜路滑，筱筱裹了羽絨服卻讓余歡依然穿著那條黑色的短裙，天寒地凍，每走一步，都感覺風(fēng)雪直往肉里刮，她寸步難行，卻不知道原來一個(gè)女生的力氣可以這么大，一直拖著她往前走。

“費(fèi)了這么大力氣就是為了讓我來公墓祭拜趙文程嗎？還是說想讓我凍死在他墓前？我死了他就能活過來了嗎？”余歡還是不甘心，試圖和筱筱交談。

“你也感受到冷了對不對？是不是覺得不公平？我的心和他母親的心更冷，我也把衣服脫了陪你?！斌泱阏f著，拉開了衣服扔到了一旁，也不準(zhǔn)余歡撿。

筱筱冷漠而又堅(jiān)定：“我痛恨你的漠不關(guān)心和你溫暖的日子，來和我一起感受這種寒冷，越冷你會越清醒?！?

余歡甩開她的手搶衣服：“你瘋了！我可沒瘋！你知道你和張麗攪在一起是在做什么嗎？是綁架，是犯法的，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