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撐起身體坐在了梳妝臺上，手臂支著向后仰，閑適翹起二郎腿俯視他。

“只是我不裝蠢了而已，讓你們知道是我一直在玩你們，而不是你們控制我?！?

“你怎么能這樣惡毒?！?

“我就是這么惡毒，時懷宸，你不還是心動了嗎？真好笑啊，對一個欺負過你的人心動?！?

她抬腳踹在他腰上，卻被握住腳踝。

時懷宸閉眼，就像徹底接受了這個事實。

“是啊，為什么呢，你這么惡毒，我卻還是瘋了一樣喜歡你。”

他的精神狀態(tài)本就不穩(wěn)定，此刻理智更是搖搖欲墜，整個人仿佛崩壞。

“要怎樣你才能重新接受我？”

“這輩子都不可能！”

她斬釘截鐵回答，但是話鋒一轉(zhuǎn)，使壞般拖長音說道，“要不你再像以前一樣學狗叫給我聽？”

她是故意的，故意想讓他知難而退。

這種要求不只是純粹的羞辱，無異于刺激他，也勾起他最深處的不堪回憶。

但是，沉默許久之后，時懷宸明顯因為心理陰影而雙手顫抖，還是面無表情握拳舉起一只手放在臉旁邊：

“汪汪?！?

“汪汪汪?！?

他的妥協(xié)是對他當初的恨最大的諷刺，居然會自愿做出任何行為討她歡心。

“時懷宸，你真的”

“哈哈哈哈哈?！?

她大笑著，是那樣惡劣，漂亮的五官卻因此而在發(fā)光似的，讓人移不開眼。

和多年前的噩夢重合，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已經(jīng)分不清是噩夢還是美夢。

因為愛上了她，所以就連被欺負的記憶都能被美化嗎？

時懷宸覺得自己大概早就瘋了。

是恨意支撐他走到現(xiàn)在，否則他估計已經(jīng)不在世上。

心理醫(yī)生讓他找的支點，他沒有選擇積極的事物，而是選擇了她，其余人早早因為車禍去世導(dǎo)致能恨的人只剩下她一個。

她成為了他唯一的執(zhí)念，每一次回憶那些片段的時候，他對她究竟是什么心理，他不知道。

如果復(fù)仇成功了呢？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