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們出兵了!”
    順著白熊大將手指的方向,赫連遠看見城外不遠的地方,乾人大部隊正穩(wěn)步向前推進。
    有步兵,有騎兵,還有弓弩手!
    難道不是佯攻?
    誰家佯攻帶這么多兵種?
    最好的佯攻兵種是騎兵。
    打完就跑,撤的也及時。
    赫連遠瞇了瞇眼,只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難道對方真正的進攻方向正是他所在的東門?
    不會!
    這伙乾人不會這么蠢。
    赫連遠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是選擇按兵不動。
    再說,他東門守衛(wèi)足有兩萬人,不怕這幾千乾人!
    “殿下,要出去迎戰(zhàn)嗎?”
    “末將愿往!”
    白熊主動抱拳請纓。
    不止赫連遠想去前線和乾人廝殺,他也想。
    待在后方,他的彎刀都生銹了。
    眼看今夜有如此大好機會,他不會放過。
    “不,小心乾人詭計!”
    赫連遠冷靜下令,“叫所有弓箭手都上來,射箭逼退他們!”
    主動出城迎戰(zhàn),是給對方機會。
    赫連遠不會給對方一丁點的機會。
    依靠登城的高大城墻,己方兵力又數(shù)倍于對方,憑什么要出城接戰(zhàn)?
    待所有弓箭手都準備好,白熊下令拉滿弓!
    呼!
    一輪齊射出去,聲響驚人。
    可對方似乎算準了他們弓箭的最大射程,穩(wěn)穩(wěn)地停在射程之外。
    離得最近的一支箭,還有十個大步之遠。
    “殿下,太遠了,咱們的箭射不到!”
    “乾人也停了,不再繼續(xù)往前,不知道他們想做什么?!?
    赫連遠抬手打斷白熊的話,因為他分明看見。
    乾人停滯不前的軍陣前,出現(xiàn)十幾個被反捆住雙手的狄人士兵。
    “這是要做什么?”
    寧蒹葭不解地問道。
    這十幾個狄人,是他們今夜過來時,路上抓的。
    陳北瞇眼道:“逼對方開門迎戰(zhàn)!”
    話音剛落,李榮打馬上前,一刀就斬下一名狄人士兵的頭顱。
    頭顱滾落,沾滿泥土,死不瞑目。
    “好!好!好!”
    屠彪等人舉刀大喝!
    和屠彪等人反應完全相反的是,城頭上的狄人恨得咬牙切齒,再次拉滿弓,朝天空射去。
    可惜距離不夠,未傷對方分毫。
    李榮一甩刀上鮮血,騎馬獰笑道:
    “左賢王,小爺甘州飛羽營校尉李榮,幸會幸會!”
    “今夜,要破你的城,燒你的糧草!”
    “識相點,趁早獻城投降!”
    “不識相的,就跟此人一個下場,人頭落地!”
    白熊立刻對著赫連遠急道:“殿下…”
    赫連遠還是抬手,“不急,不過是激將法罷了,本殿下豈會輕易上當!”
    說完,又一個狄人士兵的頭顱被李榮砍下。
    見城頭上毫無動靜,城門也沒打開的意思。
    李榮也懶得一個一個地砍了。
    一聲令下。
    幾個士兵劊子手上前。
    舉刀。
    齊刷刷地將剩下的狄人士兵砍死!
    一排人頭落地的景色,頗為壯觀!
    “狄人還沒開門。”
    寧蒹葭急道。
    他們本就是在狐假虎威,時間拖的越長,對己方就越是不利。
    得盡快想辦法,逼城內(nèi)的狄人開門迎戰(zhàn)。
    “不急,繼續(xù)看!”
    寧蒹葭趕緊看去,便看見李榮翻身下馬,一刀割下一名狄人頭顱的耳朵。
    這一下,也割到了城頭上,萬千狄人的心里。
    痛的他們雙目鼓圓,吼叫出聲,怒不可遏!
    赫連遠連連大聲呵斥,不許擅自行動,城頭上的狄人這才沒做出更多過激行為。
    可是下一刻。
    赫連遠也快要氣炸了。
    面前的城墻,被他拳頭砸的砰砰直響!
    因為他看見李榮,竟然解開褲腰帶,對準他們戰(zhàn)士的頭顱澆出一捧熱尿。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