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棠見她這幅神色,既然要作死,她攔不住也不想攔。
    咽下其他想說的話,宋云棠直接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之間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讓開!我要見裴叔!”
    看宋云棠轉(zhuǎn)身往外走,沈姝寧追了上去,提防地看著她。
    “你去見侯爺做什么?”
    宋云棠沒有停下步子,冷淡道:
    “你管得了侯府的人,管得了我嗎?”
    沈姝寧臉色一黑。
    “你!你是不是還想從侯爺入手,算計你的婚事?我告訴你,你別白費(fèi)功夫了,侯爺和夫人是不會再讓你進(jìn)門的了。”
    宋云棠看她跳腳的樣子,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問道:
    “那你呢?費(fèi)盡心思算計那么多,能在這
    門站得住嗎?”
    沈姝寧怒聲道:
    “有阿昭護(hù)著我,我自然能站得穩(wěn)!”
    宋云棠唇畔諷意更甚。
    “嫁過一回了還這么蠢,我要是你,就少犯蠢盯著不該盯的人,多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說完,宋云棠甩袖而去。
    站在原地的沈姝寧狠狠地跺了跺腳,但片刻后她還是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肚子。
    不得不承認(rèn),宋云棠說得沒錯。
    現(xiàn)在不少人都盯著她的肚子。
    如果她的肚子沒動靜,侯爺又要給裴昭議親,那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很有可能會成為一顆棄子!
    寶雀看沈姝寧站在原地不動,連忙快步跑上前。
    “少夫人,您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差?”
    沈姝寧皺緊了眉,拽著寶雀的手說道:
    “寶雀,你說我能不能有孕?”
    寶雀連忙寬慰道:
    “少夫人,您放心,今天您不是還喝了補(bǔ)藥嗎?仁濟(jì)醫(yī)館的大夫說這補(bǔ)藥不僅能幫助女子有孕,還能一舉得男呢!”
    沈姝寧擰眉還是不放心。
    “就一次,機(jī)會還是太小了,我得想辦法再與阿昭同房。”
    寶雀皺眉。
    “少夫人,可是剛剛夫人派人來傳話,讓你從今天開始每晚都去她房內(nèi),說要教您掌家之術(shù)。”
    沈姝寧臉色陰沉下來。
    “什么教我掌家之術(shù)?分明就是借口!她這是防著我接近阿昭!”
    寶雀急聲道:
    “少夫人,那怎么辦啊?夫人到底是你的婆母,要是不去的話,不孝的罪名壓下來怕是要?dú)Я四拿暟?!?
    沈姝寧想了想,抬眸說道:
    “無妨,如今阿昭立下大功,就是侯爺夫人也要顧及阿昭的感受?!?
    “這慶功宴就是我為阿昭辦的,我會讓阿昭還有侯府上下都知道我對阿昭前程的輔佐?!?
    “到時候,只要阿昭堅持,夫人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寶雀連連點(diǎn)頭。
    “少夫人為世子做了這么多,世子一定會明白少夫人的苦心的!”
    沈姝寧看向宋云棠離開的方向,得意地抬起下巴,冷笑道:
    “是啊,阿昭一心要立功為我換誥命,這樣的福氣,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肖想的?!?
    想著反正定西侯夫婦也不可能再考慮宋云棠了,沈姝寧便沒有跟上,只說道:
    “不管那邊了,一會兒阿昭該回來了,你去傳話,將裴家族老都請來!我也得去瞧瞧慶功宴還有什么沒備好的,今日這樣的喜事可不能有閃失!”
    說完,沈姝寧帶著人離開。
    此時,宋云棠已經(jīng)到了書房。
    書房伺候的小廝都認(rèn)得宋云棠,行了禮后恭敬地說了侯爺不在。
    宋云棠臉色沉著開口說道:
    “有勞去向侯爺再通報一聲,我有要事與他商議,他若-->>是沒忙完的話,我就在這里等著?!?
    不多時,定西侯就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