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濟上的寬裕和社會地位的提升,如同給陳凡插上了一雙有力的翅膀,讓他得以從一個更高的視角來審視和規(guī)劃自己的生活。四合院這個方寸之地,曾經(jīng)是他生存的戰(zhàn)場,如今卻越來越像一座束縛手腳、消耗精力的囚籠。
賈家無休止的咒罵和算計,易中海等人陰魂不散的道德綁架,禽獸們無處不在的嫉妒目光,以及公用廚房、水管前永無休止的瑣碎摩擦……這一切,都與他內(nèi)心追求的寧靜、專注和未來發(fā)展格格不入。
他渴望一個完全屬于自己的空間,一個可以安心讀書、鉆研技術(shù)、規(guī)劃未來,而不必時時提防暗箭的避風港。更重要的是,隨著與冉秋葉關(guān)系的穩(wěn)步推進,他潛意識里也開始為一個可能的、屬于他們兩人的未來做打算??偛荒軐斫Y(jié)婚了,還擠在這間陋室里,忍受著禽獸們的窺探和騷擾吧?
這個念頭一旦生出,便如同野草般瘋長,再也無法遏制。
他開始謹慎地行動起來。首先,他利用去廠圖書館查資料的機會,悄悄留意報紙中縫和布告欄里的租房信息。但他很快發(fā)現(xiàn),公開的信息很少,而且條件大多不好。
于是,他動用了另一條人脈——廠里房產(chǎn)科的一位老科員,姓周。上次流程優(yōu)化項目,陳凡幫房產(chǎn)科解決了一個倉庫物料堆放的小難題,周科員對他印象很好。
這天中午,陳凡特意在食堂“偶遇”了周科員,打好飯后湊過去一起吃。閑聊了幾句廠里的事后,陳凡故作隨意地嘆了口氣。
周科員問道:“小陳,年紀輕輕的嘆什么氣?。楷F(xiàn)在可是廠里的大紅人,前途無量??!”
陳凡苦笑一下,壓低聲音:“周科長,不瞞您說,就是院里……唉,您也知道我們那院,人多嘴雜,是非多。我現(xiàn)在晚上想看看技術(shù)書,都靜不下心來。就想著,要是能有個安靜點的小窩,哪怕遠點、小點,也好啊?!?
周科員是老人精,一聽就明白了。他推了推眼鏡,同情地點點頭:“理解,理解。你們院那情況……是有點復(fù)雜。你想找房子?想找什么樣的?”
陳凡心中一喜,臉上卻保持平靜:“最好是離廠里不算太遠的單間,筒子樓也行,哪怕舊點小點都沒關(guān)系,關(guān)鍵是要清靜。租金……稍微貴點也能接受?!彼凳玖俗约含F(xiàn)在的經(jīng)濟能力。
周科員沉吟了一下,左右看看,聲音壓得更低:“公開的房子確實不好找,都緊俏。不過……我倒是聽說個信兒,不知道準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