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魚龍幫背后大人物倒下的話,其他幫派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吞并消滅他們的機(jī)會。
對于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江湖幫派的爭斗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同時也看不上這些江湖幫派從事的產(chǎn)業(yè)。
賭博,妓院,高利貸什么的,實在上不得臺面。
但對于他們這些出身底層的普通百姓而,這些產(chǎn)業(yè)每年獲取的錢財堪稱天文數(shù)字。
大人物可以不在乎,但他們卻非常在乎。
一旦沒有了魚龍幫,那么他們都會重新打落底層變?yōu)椴恢狄晃牡母F人廢物。
“大不了到時候再投靠另一個大人物。”
突然。
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旋即房門推開走進(jìn)來了一個文士打扮的青年。
相較于他的模樣都有種強(qiáng)烈的違和感。
來人正是魚龍幫二把手許是非。
“你們可以,但我不行!”
李青山凝視著迎面走來最后坐到自己對面的許是非道,“畢竟我能有今天完全拜那位大人所賜,所以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償還他的恩情?!?
“大哥,我們都知道你是什么人,也知道你不會當(dāng)個不忠不義的人,但我們不能沒有你,魚龍幫同樣不能沒有你??!”
許是非鄭重其事地看著李青山,“魚龍幫能有今天何嘗不是拜大哥所賜,底下多少弟兄都是跟著大哥才能養(yǎng)家糊口,沒了大哥你的話,他們往后能不能活下去都兩說?!?
“我知道,我都知道,奈何忠義不能兩全……”
李青山臉上都浮現(xiàn)出苦澀與無奈之色。
“所以大哥這時候召集我們過來,難不成是為了交代后事嗎?”
許是非皺緊眉頭道。
“大哥?!你……”
趙長秋聞瞬間臉色大變,猛地瞪大眼睛看向了李青山。
“為了你們和魚龍幫的眾多弟兄,有些事情還是早做交代為好?!?
李青山深吸口氣語氣都變得平靜了起來。
“大哥!我們可是生死之交的結(jié)拜兄弟,你有事就是我們有事,怎么可能獨善其身!”
趙長秋頓時情緒激動道。
“三弟說的沒錯,如果沒有了大哥,這魚龍幫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許是非點頭認(rèn)同道。
“你們不要這樣……”
李青山表面不動聲色,眼眸深處卻閃過了一抹傷感。
“大哥,正是因為喊你大哥我們才這樣,不管如何,大哥有事就是我們有事,我們是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許是非一副斬釘截鐵的口吻道。
“二哥說的沒錯!”趙長秋連忙附和。
“你們……”
李青山張了張嘴,最后卻什么都沒有說出來,唯有一聲嘆息。
“幫主!”
一時間氣氛都陷入了沉默,直到門外忽然有人出聲才打破了這份沉默。
“有什么事嗎?”
李青山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句。
“剛才有個人找到小的,并讓小的轉(zhuǎn)告給您一句話?!?
門外的手下連忙道。
“嗯?”
李青山愣了下,轉(zhuǎn)而立刻道,“什么話?”
“酉時三刻,聽風(fēng)河畔?!?
“那人呢?”
一聽到手下的話后,李青山不知為何激動地站了起來。
“回幫主,那人說完便消失在了小的面前,怎么找都找不到?!笔窒抡Z氣有些緊張顫抖道。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李青山聽后都不由渾身無力地坐回了座位。
“是!”
手下慌忙告退后,趙長秋和許是非都下意識對視了一眼。
“大哥,莫非這是……”
趙長秋收回視線主動試探性地開口詢問。
“不瞞你們,這是那位大人給我?guī)У脑??!?
李青山一臉復(fù)雜地點了點頭道,“我與那位大人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便是聽風(fēng)河畔,這是那位大人想要見我的意思。”
“大哥,不會有什么事吧?”
意識到事情嚴(yán)重性的趙長秋都面露擔(dān)憂道。
“大人想要見我能有什么事,無非是大人有事要交代我了?!?
李青山的呼吸都有些粗重,心里暗想這一天到底還是來了。
“大哥,需要我們跟你一起去嗎?彼此也好有個照應(yīng)?!?
許是非抿著嘴唇道。
“不必了,大人不會害我的,到時候我去去就回來了?!?
說著,李青山都扭頭看向了窗外愈發(fā)灰蒙的天空。
眼下距離酉時三刻只剩下大半個時辰了。
傍晚要來臨了。
“既然如此,大哥一定要注意安全?!?
許是非沒有再勸,只是鄭重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那我先走一步,在見大人前我需要好好整理一番?!?
李青山從座位上站起,朝著兩人便告別道。
“好,大哥慢走!”
“大哥再見?!?
趙長秋和許是非連忙站起身來送別李青山。
不多時。
等到李青山離開,屋里只剩下兩個人后,彼此拿起酒杯喝一口,眼神再次進(jìn)行了一番交流。
“同去?”
“同去!”
他們到底還是放心不下李青山獨自前往,又或者說他們也想知道,那位大人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給李青山。
兩人都是雷厲風(fēng)行的人,達(dá)成共識后便立刻悄悄趕往了聽風(fēng)河畔,打算尋找一個合適的地方隱藏起來。
途中。
一隊甲胄武器精良的騎兵突然從大街上疾馳而來。
偽裝過的趙長秋與許是非看見后迅速躲避到了巷子,隨后目送著這一隊騎兵迅速消失在了眼前。
“北地來的蠻子還真是肆無忌憚。”
隨著騎兵遠(yuǎn)去,兩人才敢從巷子里出來,趙長秋更是忍不住冷哼一聲。
“噤聲!別忘了你口中的北地蠻子現(xiàn)在可是京城的新主人?!?
許是非瞥了他一眼,旋即望向騎兵消失的方向,看樣子應(yīng)該是往西城去的。
“二哥,你在發(fā)什么呆?。俊?
眼看許是非久久沒有回神,趙長秋都不由面露疑惑道。
“沒什么,只是感覺好像又要打仗了?!?
許是非收回目光隨口說了句。
“打就打唄,這幾年下來打的仗還少嗎?也不知道這天下什么時候才能重新恢復(fù)太平。”
可能是與身世有關(guān),趙長秋顯然不喜歡戰(zhàn)爭,甚至是厭惡戰(zhàn)爭。
“太平嗎?誰知道呢,先顧好自己和大哥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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