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杜長老滿臉不耐,語氣中盡是輕蔑:“別再啰唆些沒用的了,趕緊把你采到多少靈草拿出來瞧瞧,也不枉我們等你這么久?!蹦巧袂椋路鸾种皇莻€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根本不值得他多費口舌。
原本江林打算行事低調(diào),隨便拿出少許靈草應(yīng)付過去便作罷??啥砰L老這番刺耳的話,卻讓他心里著實有些不爽。
陸長老也在一旁說道:“不管收獲如何,都拿出來兌換宗門貢獻吧。”
江林聽后,從儲物袋里取出二十來個玉盒,神色隨意地說道:“我沒怎么仔細數(shù)過,都在這兒了?!?
陸長老開始逐一清點,結(jié)果一出,令人驚得合不攏嘴:紫鈴花四十八株、青須草五十四株、暮靈草五十二株,其它靈草更是多達二百二十八株。
“這絕無可能!”杜長老大叫起來,聲音尖銳得仿佛要刺破云霄。
其他長老聽聞,也都紛紛圍了過來,想一探究竟。
“你肯定作弊了!就憑你一個人,怎么可能采到這么多靈草!”杜長老的聲音已然帶上了幾分歇斯底里的咆哮,顯然情緒激動到了極點。
“我交多少靈草,宗門就給我兌換多少宗門貢獻,這跟你有什么相干?”江林毫不退縮,理直氣壯地頂嘴道。
雖說表面上看,這事兒似乎和杜長老沒有直接聯(lián)系,但他們參與了賭局,這結(jié)果可就與他利害攸關(guān)了。
杜長老不屑與小孩子糾纏,轉(zhuǎn)而氣沖沖地對著周長老說道:“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
江林能平安歸來,還拿出數(shù)量如此驚人的靈藥,周長老心里自然是樂開了花??山帜贸龅撵`草數(shù)量實在太超乎想象,連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然而眼前的靈藥又實實在在擺在這兒。周長老盡量放緩語氣,和聲細語地詢問江林:“你到底是怎么得到這么多靈草的?你就跟我說,我保證不往外說,行不?”
“靈草就長在內(nèi)谷里,我就走過去,采呀采,采呀采,不知不覺就采了這么多?!苯诌@般回應(yīng)道。
這回答等于沒說,周長老無奈之下,只好向陸長老投去求助的目光:“這是你的徒弟,到底咋回事兒,咱們該咋辦呢?”
“這孩子,最近一步都沒下過山,我也從來沒給他任何靈草,絕不可能作弊。這樣吧,我再去問問他。”陸長老趕忙解釋道。
“江林,你跟師傅說實話,這些靈草真都是你一個人采的嗎?”陸長老一臉認真地問江林。
“師傅,您信我不?”江林反問道。
“師傅信你?!标戦L老毫不猶豫地回答。
“確實都是我親手采的?!苯终f得斬釘截鐵,每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
“那為啥你采到的靈草比別人多這么多呢?”陸長老接著追問道。
“這是我的小秘密?!苯忠荒樕衩氐卣f道。
“師傅和周長老跟杜長老他們打了個賭,贏家能拿到三十萬靈石。現(xiàn)在咱們贏了,可他們不信你有這本事,想耍賴,非要我們給個合理的說法,證明你確實有這實力。你說咱們該咋整?”陸長老向江林說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江林正猶豫該如何是好時,暮老突然在他腦海中說道:“你問問他,杜長老到底想要個啥樣的解釋才肯信。不然的話,不管你做啥,他都不會服氣的?!?
江林立刻照暮老的意思,轉(zhuǎn)達給了陸長老。
陸長老一聽,覺得很有道理,便走到杜長老面前,說道:“江林是用一種秘法采的藥,這孩子不愿意說。我也不能逼他說出自己的秘密。他想問您,到底要個什么樣的解釋,您才會相信呢?”
“我就想知道,他是怎么從妖獸身邊把靈草采到手的?”杜長老直截了當?shù)卣f道。
“江林說了,這是秘密,不能說?!标戦L老同樣直截了當?shù)鼗貞?yīng)道。
這時,周長老走了過來,勸說道:“要不這賭局就算了吧,就當沒賭過,靈石我們也不要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別傷了和氣。我相信這孩子沒說謊。”
“最近,他一步都沒下過山,我是他師傅,他每天都在我眼皮子底下,絕不可能作弊。除非你覺得我也是來騙你靈石的。你要是不認賬,那就算了?!标戦L老耐心地向杜長老解釋著。
“我不是想賴賬,只是這事兒實在太不可思議了,我咋想都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咋做到的?你們能信嗎?”杜長老說道。
“江林這小子,干過的不可思議的事兒多了去了!反正我信他?!标戦L老語氣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