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琯卿一臉的晦氣,將事情經(jīng)過說了遍。
魏國公夫人聽了惱怒道:“程夫人的師父王若衡,是龍洲王家最后遺脈。
王家據(jù)傳有著上古太歲道君王纖洛之血脈,巔峰時期影響力比徐家還要強,只是后面不知為何急速衰落,連帶著王若衡都消失無蹤。
但王家的影響力依然很大,再加上明心先生是程夫人師兄,同樣有著強大人脈。
現(xiàn)在王若衡和明心先生都失蹤,那他們的人脈就全部匯聚在程夫人身上,爭取程夫人就變得非常重要。
本以為,憑借你和她的故友關(guān)系,這應(yīng)當(dāng)有非常大的幾率,沒想到會被太子這個小掃把星破壞?!?
說到這,她猶疑地看著云琯卿:“琯卿,你該不會是對那小掃把星心軟,讓硯辭放了水吧?”
云琯卿不悅道:“嬸娘,云璃月從小就處處壓我一頭,明明她年紀(jì)比我小,卻似乎向來瞧不起我,我又怎么可能對她的兒子心軟。
要說心軟,應(yīng)當(dāng)是您心軟才對,畢竟她再怎么說,都是您的女兒。”
“我的女兒?”
魏國公夫人眼里閃過一抹嘲諷。
云琯卿見狀目光微閃:“嬸娘,難道云璃月不是您的女兒?可云璃月,的確是從小就在我云家長大的啊。”
“事到如今,也沒必要瞞你?!?
魏國公夫人沉著臉道:“你可還記得,我是在云璃月一個月的時候,從外面把她帶回來的?!?
“這倒是記得?!?
云琯卿道:“你在云璃月出生前,在外面莊子呆了一年,當(dāng)時說就是那個時候懷的云璃月,然后在外面把她生下來后,才帶回云府的?!?
“哼,那只不過是糊弄外人的說辭?!?
魏國公夫人冷哼,“這個野種,是云擎蒼那個老不死的,與一個姓蘇的狐媚子所生。那姓蘇的狐媚子,生下云璃月這野種后就消失。
而云擎蒼被那狐媚子迷了心,讓我當(dāng)云璃月的娘,還讓我不得將秘密泄露出去?!?
云琯卿面露震驚之色。
原來云璃月,不是魏國公夫人的女兒,怪不得魏國公夫人對云璃月沒感情。
“這野種,是個該死的白眼狼,蛇蝎心腸。”
魏國公夫人恨意凜然道:“我將她養(yǎng)育長大,結(jié)果她倒好,害死了我的親生女兒意柔。
以前我顧忌那個老不死不敢做什么,但現(xiàn)在那老不死的已久臥病床,茍延殘喘,我已無需再有顧慮。
這件事,我已暗中告訴了云家所有宗老,現(xiàn)在云家高層都已達(dá)成一致,選擇維護(hù)門閥利益?!?
“可冠軍侯對云璃月似乎很忠心?!?
云琯卿道。
“他功勞再大,若無軍權(quán),那也是空中樓閣?!?
魏國公夫人不屑道:“他最蠢的地方,就是立下大功后,居然就主動把軍權(quán)交了出去,現(xiàn)在他也就是空有名聲,影響不了大局?!?
秋水苑。
楊承一從秋水苑出來,就對琥珀道:“琥珀,我想去見外祖父一面,可有辦法不驚動魏國公府其他人?”
琥珀先是詫異,隨后微笑道:“太子殿下,這非常容易,奴婢就掌握一些進(jìn)入魏國公府的密道?!?
“好,那你帶我去?!?
楊承道。
琥珀也是雷厲風(fēng)行之人,當(dāng)即讓馬車?yán)^續(xù)朝皇宮行駛而去。
她自己則悄然帶著楊承離開。
一刻鐘后。
楊承見到了云擎蒼。
這是他兩輩子,第一次見到自己這位外祖父。
云擎蒼是個武將,曾經(jīng)的大周大將軍。
但現(xiàn)在的他,明明才六十多歲,就渾身垂暮之氣,整個人非常枯瘦。
他巔峰時期乃是武帝,現(xiàn)在修為也跌落到武圣之境。
即便如此,他的感知力還是很敏銳,第一時間察覺到楊承和琥珀的出現(xiàn)。
琥珀先出現(xiàn),云擎蒼這個時候還沒有半點反應(yīng),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可當(dāng)他看到楊承的時候,臉上明顯露出錯愕之色。
楊承拱手道:“外孫楊承,見過外祖父?!?
云擎蒼一陣動容,嘴唇微微顫動,但最終還是閉上嘴,沒說什么。
這讓楊承也神色詫異。
他真沒想到,見到云擎蒼后會是這幅景象。
云擎蒼給他的感覺,就如同一個心死之人,可究竟是什么事,會讓一個昔日武帝變成這樣?
楊承看了眼琥珀。
琥珀很識趣地退了出去,并主動為這房間屏蔽聲音。
楊承也不著急,緩緩道:“外祖父,相信您看得出,我雖年幼,只有八歲,修為卻已是六重武宗。
而且,我還天生神力,掌握劍意和刀意,所以像我這樣的絕世天才,擁有一些特殊天賦能力,相信外公您也可以理解?!?
他決定繼續(xù)開啟忽悠大法。
且對付云擎蒼這種心死之人,就得下猛藥,狠狠刺激。
“我能夢見一些未來的信息片段?!?
楊承道:“在未來,外孫我被人廢了修為和太子之位,如喪家之犬般四處逃竄。
舅舅被人伏殺,母后被打入冷宮,凄涼度日……”
“哎?!?
嘆息聲響起。
云擎蒼終于開口:“老頭子我只能安安靜靜的死去,你這小家伙偏要來壞我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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