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聽見蘇寶珠這樣說,心中難免有些傷懷。
“你怎能如此說母親…母親是真的關(guān)心你?!?
“阿娘若真的關(guān)心,又為何非要讓我去見蘇雨柔不可,阿娘明知道我與蘇雨柔如今已是死敵。”
侯夫人也是暫時為了大局著想,所以才想著委屈蘇寶珠。
看著面前絲毫不想解釋的母親,蘇寶珠卻覺得一切都不再重要。
“罷了,我剛從外面回來實在疲憊,還請母親允我下去休息?!?
侯夫人看著面前如此與自己生疏的蘇寶珠,終究略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罷了?!?
這孩子如今年紀(jì)大了,自然不能再像小時一般能夠隨意任其左右。
——
莊子。
蘇雨柔再次清醒,過來時已是次日的下午,渾身的疲憊在碎夢之中消散得無影無蹤。
而睜開眼的瞬間,沈嬤嬤便遞來了碗溫?zé)岬陌字唷?
“王妃醒了,您許久不曾進食,還是先喝些白粥暖暖胃吧?!?
蘇雨柔點了點頭,接過了那碗白粥,但又擔(dān)心京城的局勢。
“如今京城之中如何?他又如何了?”
“一切都還算平靜,老奴已經(jīng)回過王妃,說您回來了,王妃的意思是…您若是不急于一時,不如先在莊子上再待些日子?!?
“要我在此處呆著?”
蘇雨柔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靖遠(yuǎn)王妃的意思。
“是,畢竟您說了是與北辰王起了爭執(zhí),才搬到了莊子上,若是如今莫名的便趕回去,未免有些…”
非請而又歸去。
外面的留必定掀起。
而她,也會成為一場笑柄。
“可是…”
多日未見,蘇雨柔早已歸心似箭,如今恨不得枝節(jié)出現(xiàn)在王府之中。
“奴婢也知…王妃如今甚是想念王爺,便在靖遠(yuǎn)王妃那處拿了鑰匙過來,這樁子深處有地下通道,可直達(dá)靖遠(yuǎn)王府的后院,您可以乘坐靖遠(yuǎn)王妃的馬車前往北辰王府?!?
這莊子…可距離京城好歹也有個幾十里路,既然在這地下還有一條通道。
“這么遠(yuǎn),既然還能挖通地道?這些年就沒人發(fā)覺這地道所在嗎?”
沈嬤嬤搖了搖頭。
“這些年從來沒人發(fā)掘過?!?
蘇雨柔也不管其他,便三下兩除二將手中的白粥喝完,而后吵吵著要去見他。
沈嬤嬤自然拗不過,便將人帶去了靖遠(yuǎn)王府。
——
靖遠(yuǎn)王府。
靖遠(yuǎn)王妃看見人的第一眼,便落了淚,伸出手撫摸著那人的臉頰。
“你瘦了…你瘦了好多,真是苦了你了?!?
蘇雨柔并不覺得這此中有多苦難,反而覺得能幫得了他們,才是自己的價值所在。
“我不苦,而你們要在陛下眼眸下去準(zhǔn)備一切,又要面對著突發(fā)的危機,這才是辛苦,這才是……為難?!?
靖遠(yuǎn)王妃搖了搖頭,又摸了摸蘇雨柔的頭發(fā)。
“本是知道你一路奔波,甚是辛苦,才想讓你在宅子上歇歇?!?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