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甄然走到了他面前,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他不忍的閉了閉眼,而后目光又游走于她二人身上,最終卻化作一句。
“罷了,你們的姻緣,本侯不參與就是?!?
看著侯爺放棄轉(zhuǎn)身離去,吉安公主連忙跳下馬車走到了他身前,將人摟進(jìn)懷里。
他面色如此虛無,舉動之間又頗為無力。
吉安公主的一顆心便都要擔(dān)心的碎了。
“公主,陛下說,從前您在宮中任性慣了,陛下也不欲約束,但有些事還請公主以后先同陛下商議過后再做決定,不然如今日這般便有些不好,”
“本公主知道了,多謝寧公公提醒,若無其他事,本公主先帶他回府療傷?!?
“公主請自便?!?
——
公主府。
蘇雨溫在馬車上便直接昏睡了過去,如今根本清醒不得。
吉安公主早已命府醫(yī)在門外等候,如今堪堪將人折騰到房間內(nèi),便立刻命其把脈。
她滿目擔(dān)憂,看著她的外衣被人一點點剝?nèi)?,露出了那些青紫的痕跡。
就連醫(yī)者看了都有些抽泣。
更別說是早已將其視為自己所有物的吉安公主。
“怎么會有這么多傷……”
吉安公主眼眸怒瞪,蘇雨溫在此處多時,可是她就算是在生氣時,也不曾傷他。
侯爺作為其生身父親,卻如此動手,甚至毫不留任何余地,真是讓人傷心之至。
“公主?!?
那府醫(yī)暫時為其處理了傷口,神色也有些不忍。
吉安公主點了點頭,隨著人一同走了出去。
院中。
吉安公主的目光落在身旁的府醫(yī)身上。
“他如何?”
“啟稟公主,公子的脈象屈服無力,看著便是自幼落了病根,雖然這些年將養(yǎng)著,但卻也還是……”
他體內(nèi)一直都有舊病,多年都靠著那些珍貴的藥材吊著命。
他在京中這段時間也斷了藥,如今又受了難。自然也有些…
“可有什么解決之法?”
她目光殷切,心中更是擔(dān)心,從未想過她的身子竟如此虛弱。
“這胎里帶出的病,才是這世間最難醫(yī)治的,不過既是公主想邀,在下一定會盡快找尋醫(yī)治之法?!?
吉安公主點了點頭,但又有些不太安心的開口。
“他平素里…從未與本公主提起過這病癥,想來應(yīng)該還是棘手,本公主也曾經(jīng)聽攝政王妃提及,他曾在江南一脈,本公主會派人去好好問詢。”
他曾經(jīng)寄生活于江南之地,那處自然有對他病癥的良藥。
“是?!?
吉安公主話說出口便不再等待,立刻派人前去江南。
而后又重新走回了房中,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心中卻仍舊有幾分擔(dān)憂。
她屏退了左右,而后,獨自一人坐在了床邊。
那目光貪婪的看著眼前之人,描繪著他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