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搖曳。
偌大的殿宇之中,面前一整面皆是牌位,從開國皇帝到前任太子,一共三百六十七位天子。
耳旁圍繞著的是諸位皇帝從前在位時的英名,整個大殿之中,眾人皆不敢吭聲。
“皇子軒轅玨覲見,奉香?!?
軒轅玨從一旁的宮女手中接過了長香,而后掀起裙擺,雙膝跪地,深深的彎下了腰脊。
而后又抬頭,目光落在面前的牌位之上。
“兒臣軒轅玨在此靜候諸位先人。”
一拜,二拜,三拜。
直到最后,她在宮女的攙扶之下才微微起身。
而此刻老嬤嬤也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攝政王已上了香,按照舊規(guī),您需要前往一旁的禪房,為諸位皇帝親自譜寫誦經(jīng),一度靈魂?!?
“嗯?!?
這皆是舊歷可循,倒也沒有什么不可做之事。
軒轅玨將手中的香交于旁人,親眼看著那香被插入香爐之中,而后轉(zhuǎn)身朝著一旁的禪房而去。
可在禪房門口,老嬤嬤卻攔下了裕安和云鴛二人。
“這是何意?”
他頗有些不解的看著面前這人,他二人素來是攝政王的貼身侍衛(wèi)從不離身,今日卻被攔在門外。
“這禪房有很多講究,二位身帶莉器,不好進(jìn)入其中,所以…還請二位在外間等候?!?
裕安想都沒想直接將自己身上的刀劍卸了下來。
“我身為陛下貼身侍衛(wèi),絕不可離開半步,既然是因為身上的利器不可,除去就是。”
云鴛也照做。
嬤嬤卻有些頭疼。
若是為了計劃順利,絕對不能夠讓他二人一直留在軒轅玨的身側(cè),不然以他們身上的武功是絕不可能敵得過他二人。
而就在此時,軒轅玨卻開口說道。
“裕安,不得無理,既然這禪房之中如此說,老嬤嬤也是為了本王好,你就不必再強求,不過本王身旁確實不能缺少人,不如讓云鴛陪我如何?”
他做了退步,云鴛的武藝自然抵不過裕安。
老嬤嬤心中也有幾分勝算。
“攝政王都已經(jīng)退而求次,若是老奴一味的阻攔,未免會讓人覺得老奴是在為難攝政王,例如此,還請這位先清洗一下身上罪孽?!?
裕安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他,一時之間也不敢放手。
云鴛卻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別忘了,我可是答應(yīng)過王妃的,不管如何,我一定會護王爺安康?!?
“嗯。”
他并非是擔(dān)心此處,而是擔(dān)心那些人是否能夠上當(dāng)。
“那屬下便先將王爺交托于你,一定要保護好王爺?shù)陌踩!?
云鴛點了點頭,而后又按照老嬤嬤的要求清洗了手掌,甚至將外面那一層鎧甲衣服都退了,才踏入了這禪房。
老嬤嬤見他二人都坐在那禪房的桌前,而后關(guān)了門,朝著門外走去。
云鴛剛要開口,卻瞧見了眼前人的手勢,過了半晌才開口。
“有話要說?”
“屬下一時有些不明白,不管從哪個方向上來看,裕安大人都比屬下強,可您卻…留下了屬下,這豈不是讓他們……”
“本王既然早就已經(jīng)知道此處有危險,那么早已做下準(zhǔn)備,可若是本王,身旁皆有銅墻鐵壁,無處可入,他們又該如何露了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