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像踩在蘇小薔瘋狂跳動的心臟上。
無邊的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之前的憤恨與瘋狂,讓她渾身血液幾乎凍結(jié)。
她下意識地想要后退,想要拉開距離,逃離這令人窒息的壓力——
卻駭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動不了!
周遭那濃稠如墨的黑暗,仿佛擁有了實質(zhì)的重量,化作了無形的枷鎖,將她四肢百骸死死禁錮在原地,連一根手指都無法抬起,
蘇小薔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如同降臨的噩夢,一步步逼近。
厲刑劫走到了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幾乎將她完全籠罩。
“腫了?!?
男人微微低下頭,帽檐下的目光似乎落在了她的臉上,隨后抬起手,冰涼的指尖,帶著一種令人戰(zhàn)栗的熟悉感,輕輕撫上了她微微紅腫、甚至有些破皮的唇瓣。
隨即,厲刑劫的手指下滑,略帶懲戒意味地捏住了女孩的下巴,力道不重,卻帶著絕對的占有欲。
“蘇小薔,你又不聽哥哥話了?!?
“告訴我,到底要怎么樣……才能不讓你在外面,沾花惹草?”
最后四個字,厲刑劫幾乎是貼著蘇小薔的耳廓,一字一頓地吐出,冰冷的氣息拂過女孩敏感的耳垂,帶來的卻是深入骨髓的寒意。
“去死?!?
蘇小薔眼神漲紅,屈辱和憤怒在她胸腔里瘋狂沖撞,卻被那無形的力量死死壓制,動彈不得。
但一瞬間,厲刑劫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微微收緊,迫使她抬頭仰視著他。
感受著厲刑劫周身的力量,蘇小薔眼眸驟然收縮。
——龐大、混亂、壓抑到極致,仿佛下一秒就要毀天滅地的恐怖力量,正從眼前這個男人身上隱隱散發(fā)出來!
厲刑劫體內(nèi)的精神力量,快要暴走了。
而此時此刻,厲刑劫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滿是占有欲的陰郁,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壓抑了兩年的痛苦。
“是啊,我快暴走了,因為你不在我身邊……所以,我忍了兩年,不讓任何向?qū)Щ蛩擞|碰我,疏導我……”
厲刑劫低下身子,深不見底的眼眸,在極近的距離倒映著蘇小薔的身影。
他們越靠越近,鼻尖幾乎相觸,呼吸交融。
“可你從來不是,對嗎?”
“我唯一的專屬向?qū)В业拿妹?。?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