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不要讓我為你哭……你瞧,我做到了,一滴眼淚都沒有流下來。”
白諭整個(gè)人徹底愣住,感受著額間傳來的溫?zé)嵊|感,和女孩近在咫尺的清淺呼吸,他垂下眼簾,掩去眸底翻涌的復(fù)雜情緒,聲音輕得像羽毛。
“嗯,那就好,我根本不值得……”
這五個(gè)字如同導(dǎo)火索般炸開。
下一秒,他胸前的衣領(lǐng)猛地被一股力量攥緊!
白諭瞳孔驟然收縮,被迫抬起的視線,撞進(jìn)了蘇小薔燃著怒火的眼眸里。
那里面沒有淚水,只有被話語刺傷的、灼人的憤懣。
“你怎么能說……你不值得?”
蘇小薔的聲音壓得很低,卻每一個(gè)字都沉的無比,砸在白諭的心上。
“你又怎么能在那時(shí)候說……你只是我人生中的過客?甚至覺得我連為你哭的資格都沒有?!?
蘇小薔攥著白諭衣領(lǐng)的手指因?yàn)橛昧Χ⑽l(fā)抖,逼視著男人試圖閃躲的目光。
“白諭,你真的、真的太讓我生氣了!在你眼里,你究竟把我當(dāng)成了什么樣的人?”
這一刻,白諭呼吸一滯。
隨即,他不敢再看女孩的雙目,偏過頭,喉結(jié)艱難地滾動(dòng)了一下,聲音干澀:“我沒有詆毀你的意思,首領(lǐng),我只是希望你高興,只要你能夠幸福,我……”
“那你呢?!”蘇小薔打斷他,眼眸中流露出了悲傷,“白諭,你的幸福呢?”
“在你眼中,我就是那么膚淺,那么看低你,覺得你一無是處,所以你才要這樣……把自己總是放在如此卑微的位置上嗎?”
蘇小薔的聲音帶上了不易察覺的顫抖。
她不敢想,如果白諭在說了那番話后,真的為了自己面對厲刑劫的時(shí)候逝去,那她以后該怎么面對自己。
于是話音未落,蘇小薔猛地單手撐住白諭身側(cè)的座椅靠背,整個(gè)上半身幾乎完全籠罩住男人,形成了一個(gè)極具壓迫性的姿態(tài)。
太近了!
感受到蘇小薔逼近的氣息,白諭耳畔浮現(xiàn)起了薄紅,他下意識(shí)地抬起沒有受傷的那只手,抵住蘇小薔的肩膀,試圖推開一些距離,聲音里帶上了罕見的慌亂。
“等一下……小薔,別!放開我!你要對我做什么?”
可蘇小薔卻一把抓住了白諭試圖推開自己的手腕,將他的手禁錮住在高處,膝蓋更是不由分說地,精準(zhǔn)地卡進(jìn)了男人雙腿之間的狹窄空隙,將他徹底困在了座椅與她之間。
!?
白諭胸膛劇烈起伏,看著這個(gè)強(qiáng)行壓倒了自己的女孩。
他面色暈起了潮紅,再也無法躲藏自己遮掩的情緒。
“白諭哥哥?!?
蘇小薔俯視著男人,聲音是那么輕,有那么重。
“你在我心里,一直都很重要,所以不要再說那些讓我很生氣的話,也不要因?yàn)槲?,在這樣一次次受傷?!?
近得可怕的距離,空氣仿佛都變得粘稠起來,帶著一絲曖昧。
白諭慌亂的偏過頭,他的耳朵本來就敏感,隨著女孩在他耳畔低語,他的臉頰不受控制地暈開一層薄紅,呼吸變得急促,向來冷靜自持的大腦幾乎一片空白。
“太近了,不要這樣……”
淡淡的血腥味、荒漠的風(fēng)沙氣息,在他們之間環(huán)繞。
蘇小薔的目光緊緊鎖著男人,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細(xì)微的變化。
隨即她頓了頓,身體又微微壓低了幾分,灼熱的呼吸幾乎燙在白諭敏感的耳廓。
“但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因?yàn)槟阋淮螞]有說過?!?
“所以,白諭,我想聽你親口說出來……在你最后施展空間技能,強(qiáng)行送走我的那個(gè)時(shí)候之后,我好想聽見了你說了什么,似乎是關(guān)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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