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周安民的話許陽有些奇怪,畢竟在這武川之內(nèi)他可沒有認識的女子。
    “她還說什么了?”
    周安民沉思少許之后開回道。
    “那人說要跟堡主談個大生意。”
    “生意?”
    許陽聞頓時來了興趣。
    “你切讓她去前堂等著,我這就過去?!?
    周安民點了點頭,旋即前去通稟。
    許陽下榻的小院之外,趙瑾塵端正站立,既然有求于人那就要擺出求人的態(tài)度來。
    一旁的小姚見不得自家小姐受委屈,憤憤不平的說道。
    “小姐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邊軍參將而已,只要你一聲令下,我明日便讓他橫尸街頭?!?
    “再不濟只要小姐你說出你的身份,我就不信他們還敢賴賬?”
    趙瑾塵輕輕用手指扣了小姚的腦袋一下,而后眼神略過眼前這座略顯破舊的小院道。
    “我們是來做生意的,又不是來打家劫舍的?!?
    “何況家中勢力是底牌,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動。若是事事都依靠家中力量,那我來武川還有什么意義?”
    “若是出門在外張口閉口便是趙氏商行,那我就永遠都是別人口中的趙氏女,而非是我自己?!?
    “況且眼下的事情還沒有到需動用家中勢力的時候?!?
    小姚捂著自己的腦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小風見到小姚吃癟,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
    小姚見狀也不管著一個斷子絕孫腳便是沖著小風踢了過去。
    好在這江南風一刀的名頭也非浪得虛名,小風連忙一個二字鉗羊馬夾住了小姚這必殺一擊。
    正當二人在這門口胡鬧的時候,周安民匆匆走到趙瑾塵面前道。
    “我家堡主邀請小姐進院一敘?!?
    趙瑾塵跟帶著小風和小姚跟在周安民的身后進入小院。
    院子不大更不如江南水鄉(xiāng)的的典雅,但是那股鋪面而來的草莽之氣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趙瑾塵剛剛在院中央的小桌前坐下,片刻之后便是聽得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扭頭望去眼前這一幕卻讓趙瑾塵有些吃驚。
    只見許陽身著一套粗衣外套一個做飯的圍裙,圍裙的周圍還有花邊。
    這一幅打扮滑稽之中又帶著三分喜感,難以想象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曾率領(lǐng)六百人斬殺兩千滿韃的狠人。
    若是不知道底細的還真以為是一個長相秀氣的家庭煮夫呢。
    這跟之前馬背之上校場之中意氣風發(fā)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和反差。
    正當趙瑾塵愣神之際,許陽已經(jīng)坐到了她的對面。
    “我們應(yīng)該從未見過?!?
    許陽的聲音傳來將趙瑾塵的思緒拉回現(xiàn)實。
    “若是仔細算來,今日是我與許堡主正式見的第一面?!?
    許陽看了一眼趙瑾塵身后的小風,僅此一眼,卻瞬間讓小風如臨大敵一般,渾身的汗毛直接炸起,一只手竟然不自覺的向著腰間的刀柄握去。
    而許陽并未理會小風的異動,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想與我談個什么生意?”
    趙瑾塵也是單刀直入,將今日自己在賭坊之內(nèi)的遭遇和楊莽的仗勢欺人,企圖賴掉三萬兩賠償?shù)氖虑榍逦鸁o誤的敘述了一遍。
    “事情便是這樣。”
    趙瑾塵用余光觀察著許陽的表情和動作,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通過這一次的交談趙瑾塵也要判斷許陽是不是一個合格的合作伙伴。
    “今日許堡主校場之上的英姿,著實是令我欽佩?!?
    “而據(jù)我所知,那參將楊莽,因為許堡主動手傷了他麾下校尉的事情,早已經(jīng)對你心懷怨懟。”
    “所以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許陽靜靜地聽著趙瑾塵的敘述,臉上的表情絲毫不見任何的波瀾。
    不過許陽也是清楚,畢竟已經(jīng)不止一個人跟他提過楊莽此人氣量狹小,是個睚眥必報之輩。
    所以許陽瞬間就明白了趙瑾塵來找自己的目的。
    不過他依舊是裝傻一般的回道。
    “我與楊參將之間不過是些許的摩擦而已不足掛齒。-->>”
    “反倒是趙小姐這三萬兩點的銀子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字?!?
    “不知道趙小姐今日來尋在下,到底所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