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皆是點頭稱贊。
“沒錯!我也是聽家中長輩曾經(jīng)提起過這許陽,當(dāng)真是悍勇之輩!”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紫蘇望著三位夫子輕聲問道。
“三位先生可有意見?”
三人聞輕撫下巴之上的胡須道。
“紫蘇姑娘看著辦就好。”
紫蘇點了點頭,隨后望著宋玉開口道。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便依舊是以一炷香為限如何?”
宋玉冷笑一聲。
“我自然是無妨,就怕有些道貌岸然之徒害怕?!?
說完之后,宋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走書案之前開始沉思。
許陽卻是一笑,而后一屁股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晃了晃桌子之上的酒壺道。
“吟詩作對豈能無酒?”
話音落下,一旁的張黑子當(dāng)即扯著嗓門大叫道。
“耳朵聾了嗎?來人上酒!”
張黑子這一聲宛如雷霆一般,周圍的龜公見狀連忙上前道。
“不知道公子想要喝哪種酒?我瀟湘館內(nèi)有,上好的春日醉,茯苓白”
龜公剛開口,卻是被許陽硬生生的打斷。
“有多少上多少便是?!?
聞聽此,周圍人當(dāng)即譏諷道。
“狂妄!這瀟湘館內(nèi)酒水匯聚天下奇珍,足足有百樣之多,莫非你還能千杯不倒不成?”
“呵呵,依我看此人就是想要以喝醉來逃避與宋公子的賭約!”
周安民聞目光一冷,而后表情平靜道。
“爾等坐井觀天之輩,實在是可笑,汝不能做到何故以為我家公子做不到?”
“別把你們的無能轉(zhuǎn)移到其他的人的身上?!?
“你!”
周安民一句話把周圍人氣的半死!
“果然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仆人!”
“真是羞與爾等為伍!”
周圍學(xué)子公子們紛紛不屑冷笑。
紫蘇見狀微微有些擔(dān)心道。
“公子莫要逞強(qiáng)啊?!?
許陽自信一笑卻是抖了抖自己的衣袍,示意上酒。
見此情況,紫蘇也是不再勸解而是開口對著身旁的侍女道。
“翠兒去告訴媽媽,讓她給‘松風(fēng)’公子上酒。”
隨著紫蘇話音落下,一杯杯酒水被成群結(jié)隊的侍女送來。
一陣陣的酒香似乎要沖破天際一般。
許陽端起一杯酒入喉,酒香醇厚,回味悠長。
一杯酒入腹,便好似打開了閘門一般,一杯接著一杯,一壺接著一壺。
周圍人從不屑開始變得震驚起來,莫非眼前之人真是酒仙不成?
二樓之上,南宮雅看著一杯接著一杯飲酒的許陽,不由的開口道。
“婉兒你的這位恩人倒是真的有幾分意思?!?
陳婉兒望著許陽心中有些擔(dān)心。
畢竟許陽雖然很強(qiáng)但是在詩詞之上宋玉的造詣明顯更高一些。
深吸一口氣后,陳婉兒也是下定決心,若是等下賭約輸了,她就直接暴露自己的身份,說什么也要將眼前這位恩公保下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許陽面前已經(jīng)是擺滿了酒杯。
此刻的許陽敞開胸懷,露出衣襟之下健壯的身軀。
發(fā)絲張揚,嘴角含笑頗有一種古之狂士的感覺。
啪嗒一聲!雅間書案之前,宋玉投筆。
眾人望去只見那一柱清香方才燃燒過半。
宋玉緩緩起身,眼神不屑的望著有些醉酒的許陽,而后道。
“晚生詩作已成,還請三位夫子品鑒?!?
說罷,一方宣紙便是被遞了過來,劉夫子接過隨后高聲誦讀道。
“漢幟連云壓戍樓,夜吹寒甲滿雕弓。”
“風(fēng)生大漠千蹄裂,雪卷黃河一箭通?!?
“白骨曾銘都護(hù)印,青山不許美人封?!?
“歸來若問封侯事,笑指邊關(guān)半月虹。”
詩句作罷,頓時引來一陣喝彩之聲。
三位夫子也是對視一眼,紛紛點頭。
“前后不過半柱香就能做出此等詩詞,宋公子果真是才情無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