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家一行人的到來,仿佛讓空氣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哪有人參加吊喪宴,帶這么大陣仗過來的。
百余長老,傾巢而出。
史老爺子的出現(xiàn),更讓在場眾人,感受到了絲絲莫名的緊張。
一處屋檐上,夏道天趴在瓦片上,遙遙張望著。
房間里。
林玄仍在盤膝閉目,沉淀氣息。
青老此刻也隱藏于暗處。
目光直逼那史全癡。
這個老家伙,多年不見,還是一副欠揍模樣!
……
“晚輩許知節(jié),見過史老太爺,史家主,史姐姐。”
許知節(jié)不失于禮,上前迎接。
可史家眾人居然沒有還禮。
史珍香更是直接挑釁:“聽說你們圣女峰來了位男掌門,在哪兒呢?”
許知節(jié)臉色微變:“掌門待會兒就會過來?!?
史珍香嬉笑打趣:“都說圣女峰的女子,個個純?nèi)缬衽?,想必這位林掌門也算得上這天底下最幸福的男子了~”
紫宮:“你說什么!”
史珍香:“大家都是女子,我說什么,難道你們聽不懂嗎?”
說罷。
跟隨史家眾人走進靈堂。
靈堂內(nèi),史珍香目視那檀木長棺,忍不住出唏噓:“紫川前輩一生疾惡如仇,到頭來,還是死在了血宗強者之手,賺得美名又如何?”
紫宮聞,俏臉冰寒:“史珍香,你到底什么意思!”
史珍香邁著修長玉腿,來到她面前,趾高氣昂:“我的意思是,既知不敵,何必還要以卵擊石,自取滅亡呢?”
眾人紛紛錯愕望來。
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她在幫血宗妖人說話?
史珍香的論,無異于讓場內(nèi)出現(xiàn)了截然不同的聲音。
三大世家的牌路,一個比一個野。
眾目睽睽之下。
唐寧信步而來:“史姑娘,你我都是正道人士,說什么話,做什么事,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良心?”
“哈哈哈哈!”
史珍香忍不住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良心值幾個錢?你去問問你爹,若不是為了爭取更多利益,他會來嗎?”
唐寧:“你!”
“一群虛偽之徒?!笔氛湎惴怂粋€白眼,行出大殿。
環(huán)視眾人:“你們知道血宗有多可怕嗎,三十幾大道州都無法與之抗衡,就憑咱們玄州這點家底,能撐多久?”
諸葛葒:“你的意思是,咱們要放棄抵抗,帶著全州百姓伸出脖子,讓他們砍了?”
“噗!”
史珍香掩嘴失笑:“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不像某些人,只會冠冕堂皇,喊喊口號。””
史珍香這無疑是當眾扯下了眾人的偽裝。
話是實話。
但很不中聽!
唐寧呵呵一笑,上前質(zhì)問:“所以,今天你們史家是來替血宗當說客的?”
此話一出。
全場震怒。
不少人都悄然握穩(wěn)了腰間佩劍,一個個看向史家眾人,眼神之中充滿警惕意味。
看到這些人,如此嘴臉。
史珍香只覺得惡心:“咱們都是成年人,成年人的眼里,只有利益?!?
“如果你們覺得繼續(xù)與血宗為敵,可以撈到更多好處?!?
“那我也不攔著你們?!?
“畢竟~好難勸該死的鬼嘛!”
轟!轟!
兩道天機境的磅礴氣息,轟然爆發(fā)。
分別是唐獻和諸葛天策。
面對史家眾人毫不掩飾的投敵挑釁,諸葛天策怒不可遏:“不要以為紫川掌門不在了,你們就可以在這里胡鬧!”
“哦?是嗎?”
史珍香后退一步,拉住了父親的手臂:“爹,他們好像生氣了,怎么辦呀?!?
史太咸呵呵笑道:“能怎么辦?”
“涼拌!”
話音落下。
身后四位黑袍中的一人,徑直走出。
揭下斗篷后,露出一張陰柔至極的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