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幾輛奢華馬車依次??吭谇馗T前,秦一舉和江州眾公子哥們相繼下車。
    “秦少,您慢點兒?!?
    “沒事沒事,你們都回去吧!”
    秦一舉酔氣熏天,隨意揮了揮手,搖搖晃晃上前敲開了大門。
    在兩名小婢女的左右摻扶下,他剛走過一條長廊,就瞧見了一襲白衣的何文舟正站在這里,仿佛就是專門在等他的。
    “何先生啊。”
    秦一舉皮笑肉不笑。
    全府上下,也就這個何文舟總蹙他的眉頭。
    可人家畢竟是九星天機巔峰的門客,連爹娘都十分器重,他又能說些什么呢。
    何文舟手持折扇,從容示請:“老爺和夫人有請,就在大殿。”
    大殿?
    “這么晚了,都有毛病吧?”
    “行行行,我去一趟就是?!?
    秦一舉滿臉不悅,左擁右抱朝大殿走去。
    一路上,兩名小婢女被他弄得滿面羞紅,走起路來腿都打顫。
    這么不知收斂的行為。
    落入何文舟眼中,也是看得他頗為無奈。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大殿。
    殿內(nèi)燈火通明。
    外面居然有族內(nèi)暗衛(wèi)在嚴(yán)密把守,如此一幕瞬間讓秦一舉的酒,醒了三分。
    揉揉眼睛,有些懵逼的他,轉(zhuǎn)目向何文舟討教:“我說先生,這……這啥情況?”
    何文舟:“公子去了便知?!?
    秦一舉推開左右婢女,大步流星走向大殿,望著那站如雕像、目視前方的暗衛(wèi),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隨后推開大殿的門。
    父親秦風(fēng)正,和母親楚幼微,都在這兒呢。
    殿門關(guān)上。
    秦一舉來到大殿中央,嬉皮笑臉:“爹,娘,啥事這么嚴(yán)肅,把暗衛(wèi)都派出來了?!?
    “跪下!”
    豈料楚幼微突然一聲厲喝。
    驚得秦風(fēng)正和秦一舉,雙雙跪地!
    “老爺,我讓兒子跪下,又沒讓你跪?!背孜⒎龇蚓饋?。
    秦風(fēng)正尷尬賠笑:“呵呵,習(xí)慣了……”
    “你啊!”
    楚幼微抬起手指,戳了一下夫君額頭,險些將他戳個跟頭。
    隨后來到了兒子面前,眸波冰寒:“舉兒,我記得我之前就和你說過吧,安若初是我們秦家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只要她和陸星河成了,往后中州的凌云閣,正道之首,便是咱們秦家的靠山!”
    秦風(fēng)正在后面沖兒子暗暗眨眼。
    秦一舉不敢頂撞:“我,我知道了娘……”
    “那你還去欺負(fù)她!”楚幼微一把掐住了他的耳朵。
    疼得秦一舉連連喊疼。
    “夫人,夫人他知道錯了!”
    秦風(fēng)正急忙勸解。
    楚幼微這才作罷。
    楚幼微和李安瀾之流不一樣。
    她是屬于關(guān)了門,秦家她最大,但是開了門,在外人的面前,她就對夫君秦風(fēng)正聽計從。
    給足夫君面子。
    因此秦風(fēng)正也是真的很喜歡自己的夫人,勸她到椅子這邊坐下,然后輕揉她的雙肩:“夫人,舉兒他也不小了,做什么事還是有分寸的?!?
    “他有什么分寸!”
    楚幼微一把打開他的手,氣鼓鼓道:“世人常慈母多敗兒,怎么咱們家,就偏偏多了個慈父呢?!?
    秦風(fēng)正:“嘿嘿,這不是夫人你掌家有道嗎,我秦家上下都聽你的就是了。”
    秦一舉同樣附和:“是啊娘,我和爹都聽你的話?!?
    楚幼微:“你啊!”-->>
    “娘也知道,安若初的姿色,放眼天下也難尋其二。”
    “可正因如此,她才會成為咱們秦家最重要的棋子?!?
    “我秦家,家大業(yè)大,什么樣的女子你玩不到,非要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