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賢賭坊內(nèi),人聲鼎沸,賭徒們圍在一個個賭桌前發(fā)瘋一般的尖叫著。
呼出來的熱浪混在一起,讓這整個賭坊的氣息無比的渾濁。
這是葉塵前世今生第一次進入到賭坊之中,眼前的這種景象已經(jīng)讓葉塵感到了相當(dāng)?shù)牟贿m。
“帶著王師師出去等我。”
葉塵看向一旁的秦世飛,緩緩開口。
秦世飛一愣,正要拒絕,葉塵掃了一眼秦世飛。
一不發(fā),但是只是這視線,就讓秦世飛閉上了嘴,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說,拉上王師師離開了賭坊。
這里是賭坊,魚龍混雜,他怕的不是別的,怕的是葉塵出現(xiàn)什么差錯。
但是既然葉塵認定了,那自己只能在門口靜候。
不一會兒功夫,葉塵在賭坊之中找到了一個特殊的存在。
這人的特殊,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整個賭坊中所有的臺子都圍滿了賭徒,偏偏這個位置,無人問津。
一個看起來三十上下的男人趴在賭桌上,大聲的打著呼嚕。
葉塵心里清楚,這人,恐怕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孫司命,孫思敏。
如此,葉塵坐在了這賭桌前,敲了敲桌子,方才還在鼾睡的孫思敏立刻睜眼。
“誰來給大爺我送錢來了?”
正如葉塵原本的猜想,這孫思敏憑借著自己特殊的本事能耐,在這賭坊之中大殺四方。
坐莊,坐的卻不是聚賢賭坊的莊,可以說他和聚賢賭坊之間是合作關(guān)系,而不是在這兒打工。
孫思敏給出的倍率相當(dāng)?shù)母?,幾乎只要有一兩銀子,如果能在孫思敏的手中贏了,那就是上千兩的回報。
也正是這樣的倍率,初期引來了不少人的參與。
可最后所有人發(fā)現(xiàn),不管你是千兩銀子,還是一枚銅板,都無法從孫思敏的手中贏走一文錢。
久而久之,這賭桌自然而然就也臭了,無人問津。
偶有那么幾個玩瘋了的賭徒,就差把褲頭都輸丟,會來孫思敏這里碰碰運氣,想要借助那超高的倍率翻身。
而對孫思敏來說,不管你是多少銀子,都照單全收,同樣的,也從來沒有輸過。
孫思敏抬頭,可當(dāng)他看清了眼前的這人模樣之時,孫思敏心底一沉。
眼前這人,他再為熟悉不過。
大乾如今的皇帝,天子,乾元帝。
葉塵嘴角上揚:“可還記得我是誰?”
“做夢都記得?!?
孫思敏咬牙切齒,心底對葉塵更多的則是恨意。
如果不是當(dāng)初乾元帝將觀星樓解散了的話,那他也不會流落在外,混到這種田地。
這些恩怨,可都要算在葉塵的頭上。
葉塵摸了摸下巴,緩緩開口道:“我打算重組觀星樓,并且開設(shè)天機府,所有人任官再升兩品,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話音落下,孫思敏冷笑一聲:“好啊,不過在這之前,咱們應(yīng)該算算賬吧?”
“算賬?”
“這四年時間,我的俸祿怎么算?我在南陽受得這些苦怎么算?”
葉塵微微皺眉,這還是在大乾這么久以來,第一個敢跟自己算賬的人。
久居高位,讓葉塵已經(jīng)忘了普通人是什么感覺,只不過現(xiàn)在面對這孫思敏,葉塵似乎又想起來了些許。
還不待葉塵開口-->>,孫思敏就已經(jīng)直接開口定了個數(shù)字:“一百萬兩銀子,拿出來,我就和你走?!?
一百萬兩?
說真的,葉塵還真不差這一百萬兩。
如果觀星樓的每個人都是一百萬兩就能買斷的話,那葉塵完全不用廢這么大的事兒。
可能此時的孫思敏還以為,大乾是當(dāng)初的那個大乾,絲毫沒有任何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