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現(xiàn)在……現(xiàn)在咱們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原本以為一切盡在掌控,利用輿論和栽贓將李鈺逼入死角。
    卻沒想到,李鈺技高一籌,竟然以預(yù)的形式,提前將陰謀公之于眾!
    現(xiàn)在,假倭寇的襲擊非但沒有成為李鈺的罪證。
    反而成了印證李鈺預(yù),揭露陰謀的鐵證!
    百姓的怒火沒有燒向李鈺,反而燒向了官府。
    李鈺真是太可怕了!
    剛剛他還覺得白先生的計策萬無一失,沒有想到直接被李鈺扇了一巴掌。
    他們可以發(fā)告示,代表官方論。
    也許會欺瞞一些無知的百姓。
    但李鈺提前將他們的陰謀公布出來,現(xiàn)在百姓都知道了。
    還怎么栽贓陷害?
    悠悠眾口可是堵不住的啊。
    “快,備轎去都指揮使司!”
    鄭伯庸再也顧不得儀態(tài),嘶聲喊道。
    “還有……立刻派人去鎮(zhèn)海莊,稟報國公爺和白先生!快!要快!”
    ……
    福建都指揮使司衙門,后堂。
    鄭伯庸此時已沒了平日里的封疆大吏氣度,和之前孟德明去找他時的模樣如出一轍。
    “老吳!出事了!出大事了!”
    吳振雄見鄭伯庸這副模樣,眉頭皺了起來,不耐煩地喝道:
    “鄭大人,又出什么事了,讓你這么慌慌張張的?!?
    鄭伯庸將血書抄本拿出來拍在桌上,“你看看這個?!?
    “這是什么?”
    吳振雄將血書抄本看一遍,眼睛頓時滾圓。
    “這……這誰寫的?”
    “還能有誰,李鈺啊!”
    “剛才孟德明來找我,說知府被百姓圍了,說倭寇是我們找人假扮的,就是要陷害李鈺?!?
    “而李鈺的血書已經(jīng)傳得到處都是,整個福州府現(xiàn)在都在說我們陷害忠良?!?
    吳振雄愣住了。
    “這怎么可能!那希望嶺已經(jīng)被老子的一萬精兵圍得鐵桶一般,連只蚊子都飛不出來。
    他李鈺的血書是怎么送下山的?難道他還會飛天遁地不成?”
    鄭伯庸死死盯著吳振雄,眼中滿是懷疑。
    “老吳,你跟我交個底,你的包圍圈是不是漏了?
    是不是有什么小路,讓李鈺鉆了空子?”
    “放屁!”
    吳振雄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我吳振雄帶兵打仗這么多年,什么時候掉過鏈子?
    前山、側(cè)翼全是重兵把守,連只耗子過路都要驗明正身!”
    說到這里,吳振雄心里咯噔一聲。
    希望嶺的后山是一片連綿的懸崖峭壁和密林,地勢極為險峻。
    他雖然派了騎兵巡邏,但畢竟范圍太大,那些騎兵平日里驕縱慣了,難保不會偷懶喝酒,露出什么空檔……
    但這念頭只在腦海里轉(zhuǎn)了一瞬,便被他狠狠掐滅。
    這時候若是承認防務(wù)有失,這“辦事不力”的大鍋就要扣在自己頭上。
    若是讓國公爺知道,自己不死也得脫層皮。
    聽到吳振雄如此肯定,鄭伯庸心中恐慌更甚。
    他頹然跌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
    “既然防務(wù)沒問題,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
    “什么可能?”吳振雄追問。
    “那就是李鈺在咱們圍山之前,甚至是在白先生定下計策之前。
    就已經(jīng)料到了咱們會這么做!”
    鄭伯庸聲音顫抖,“咱們還沒出招,他就已經(jīng)把退路鋪好了。
    咱們圍山,他寫血書,咱們找人假扮倭寇,他就預(yù)了倭寇襲擊……”
    鄭伯庸咽了口唾沫,眼中有著恐懼。
    “老吳,你想想,這李鈺太可怕了。
    咱們下棋,頂多看三步,這李鈺……他至少看透了十步!
    這仗怎么打?
    咱們的一舉一動,好像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吳振雄聞,背后的冷汗也下來了。
    如果這是真的,那這李鈺的心智簡直近乎妖孽。
    “不行……這事兒太邪乎了?!?
    鄭伯庸猛地站起來,拉住吳振雄的袖子。
    “走,咱們得去找國公爺!這爛攤子咱們收拾不了了,得讓國公爺拿主意!”
    “對對對,去找國公爺。”
    吳振雄也被嚇住了,李鈺如果有這未卜先知的能力。
    那怎么和他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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