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鴻門宴也得去,咱們現(xiàn)在只是跟鄭伯庸、吳振雄撕破了臉。
    跟蕭遠(yuǎn)還沒把那一層窗戶紙捅破。
    如果不去,反倒顯得我心虛膽怯。
    我倒要看看,這位盤踞福建幾十年的國公爺,到底想唱哪一出?!?
    “明日你帶著錦衣衛(wèi)和我一起去?!?
    “我?”陸崢一愣。
    “蕭遠(yuǎn)沒邀請我,我去不太好吧?!?
    “呵呵,你忘了,我現(xiàn)在是錦衣衛(wèi)要問話的人,你們押送我去天經(jīng)地義。”
    李鈺笑道。
    陸崢一笑“倒是將這茬忘了?!?
    有錦衣衛(wèi)跟著,李鈺也安心一點。
    畢竟錦衣衛(wèi)可是皇帝親兵,李鈺不相信蕭遠(yuǎn)敢當(dāng)著錦衣衛(wèi)的面動自己。
    ……
    ,對李鈺同樣又恨又怕。
    其他官員也都眼神復(fù)雜。
    根本沒有想到李鈺在聯(lián)手打壓下,還能活著。
    而他們這些官員基本上都參與了走私。
    李鈺活著一天,他們都心驚肉跳。
    不過好在,國公爺要出手了。
    李鈺再厲害,也不可能斗過國公爺。
    就在這詭異的寂靜中,一陣爽朗的笑聲打破了僵局。
    “哎呀!伯爺!你可算來了!”
    鄭伯庸從人群中快步迎了出來。
    臉上掛著親熱的笑容。
    他一把拉住李鈺的手臂,引著李鈺往主桌走,高聲道:
    “諸位同僚,咱們今天的主角到了!
    若沒有靖安伯?dāng)貧①量艿膲雅e,哪有咱們今日的慶功宴??!
    大家說是不是?”
    周圍的官員們立刻附和著發(fā)出干笑。
    稀稀拉拉地稱贊了幾句,氣氛顯得頗為尷尬。
    李鈺覺得鄭伯庸真的是個人才。
    明明心里恨自己要命,卻還裝得如此熱情。
    這要是放到現(xiàn)代,好歹也能獲得個影帝稱號。
    李鈺也不點破,任由鄭伯庸拉著入席。
    他的位置被安排在左手第一位,極其顯赫,正對著主位。
    就在眾人剛落座不久,后堂突然傳來一聲沉穩(wěn)而悠長的唱喏。
    “鎮(zhèn)國公到——!”
    唰!
    整個大廳內(nèi),無論是文官還是武將。
    在這一瞬間全都整齊劃一地站起身來,躬身垂首,神態(tài)恭敬至極。
    李鈺也隨之起身,目光投向后堂。
    只見珠簾掀起。
    一位身穿紫蟒袍、頭發(fā)斑白卻身軀挺直的老者,緩緩走了出來。
    他身后跟著一名手拿折扇的中年文士。
    正是鎮(zhèn)國公蕭遠(yuǎn),以及白先生。
    整個大廳在這一刻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李鈺瞇起眼睛,心中暗道。
    這才是真正的老狐貍,光是這份氣場,就比吳振雄那幫莽夫強了不止百倍。
    他打起十二分精神。
    準(zhǔn)備應(yīng)對蕭遠(yuǎn)的發(f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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