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很快就把車開到了傅沉淵所在的酒店地下停車場里面,秘書給傅鴻鍇開了門,傅鴻鍇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下了車。
    傅鴻鍇在秘書的帶領(lǐng)下上了電梯,來到了這座酒店樓上的總統(tǒng)套房門前,傅鴻鍇示意秘書前去敲門。
    叩叩——
    秘書敲響了房門,等待著里面的人把門打開,然而他等了很久也不見有人要來開門的意思。
    秘書回頭看了看傅鴻鍇,傅鴻鍇示意他繼續(xù),但還是沒人來開門。
    秘書對傅鴻鍇說:“總裁,傅總好像不在?我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啊?!?
    傅鴻鍇也有些疑惑,難道他的人傳來的是假消息,傅沉淵其實根本就不在這里???
    秘書又敲了會門之后,在遲遲沒有看到有人來之后看向了傅鴻鍇,等待他的指示。
    傅鴻鍇有些無奈地說道:“那就先走吧,下次再來?!?
    就在兩個人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卻看見剛從電梯口走出來的人。
    秘書上前去交涉說道:“譚助理,你是來找傅總的嗎,傅總是住在這里沒錯吧?!?
    譚申看了看眼前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傅鴻鍇,于是也沒什么好說的,就算他扯個謊說傅沉淵不在這里,傅鴻鍇大概也是不會相信的。
    于是譚申也只好點頭了,他倒是不知道傅鴻鍇過來找傅總是要做什么,但是他直覺認(rèn)為也不是什么好事。
    譚申用自己手里的房卡把門刷開,把傅鴻鍇請進(jìn)了套房的客廳里坐了下來。
    “總裁,您先休息一下,我去請傅總出來?!弊T申說道。
    譚申繞過走廊,走到了盡頭的臥室里面,敲了敲門,臥室里依舊沒什么聲音,在敲了幾下之后,譚申自己打開了臥室門。
    果然,他看到了傅沉淵倚靠在落地窗邊的窗簾上,手邊散落了酒杯和酒瓶,一股酒氣直面撲來,臥室里依舊是漆黑一片——最近的傅總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放任自己沉淪醉倒在黑暗里的頹喪狀態(tài)。
    譚申看著心里也覺得沒那么舒服,畢竟自己老板狀態(tài)不好,他作為直屬的手下,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譚申這次沒有走過去在黑暗里和傅沉淵說話,而是把燈打來了。
    明亮的燈光一瞬間刺到了傅沉淵緊閉的雙眼,他眉頭皺了起來,面對刺眼燈光明顯臉上帶了一些不悅。
    傅沉淵堪堪睜開眼睛看向了門口,看到了譚申之后不悅的情緒更甚。
    “你做什么?”傅沉淵問道,“有事?”
    他知道如果譚申沒事的話,不太會來這樣打擾他的。
    譚申回手關(guān)上了臥室的門,然后才走向傅沉淵,說道:“傅總請洗漱換身衣服吧,傅鴻鍇總裁來了,現(xiàn)在正在那邊的客廳里面,看樣子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找您,不然他也不會親自過來。”
    傅沉淵聞才抬起了頭,對于傅鴻鍇的到來更是顯得不那么高興。
    他不愿意見傅鴻鍇,相信他二伯也不愿意見他。
    “有消息是什么事情嗎?”傅沉淵這才有了點精神問道。
    譚申搖頭表示不知道:“股東大會您沒有參加,股東們對此頗有微詞,其他的到?jīng)]有聽說太多了,也許還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傅沉淵當(dāng)然和傅鴻鍇一樣,在集團(tuán)里有自己的眼線,兩邊的人不過只是表面上裝作和諧,背地里互相打探試探罷了。
    只不過是最近傅沉淵狀態(tài)不好,導(dǎo)致在集團(tuán)那邊少上心了,自然有些事情就不會知道得那么及時了。
    傅沉淵甚至他到底不能在傅鴻鍇面前掉價,于是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進(jìn)了臥室配套的洗手間里。
    譚申一直在外面等著,聽到洗手間浴室里響起了水聲,他便找了套傅沉淵要穿的衣服放到浴室外面。
    等了良久,浴室里的水聲終于停了,傅沉淵換好了休閑居家的長衣長褲走了出來,那樣子明顯看著有些人畜無害的清爽感。
    其實傅沉淵的年紀(jì)也沒多大,不過也還沒到三十,只是平時的精英裝扮把他顯得成熟了些,換做平日里還是一個年輕人的狀態(tài)。
    傅沉淵換好衣服后,走出了臥室,一直向客廳的方向走去。
    傅鴻鍇的秘書先注意到了傅沉淵,打招呼說道:“傅總,您來了?!?
    傅鴻鍇這才聞聲看過去,看到傅沉淵的狀態(tài)不同于以往的西裝三件套的板式,倒看起來像是在度假。
    傅沉淵坐到了傅鴻鍇的對面,臉色沒有身邊話,淡淡地說道:“二伯今天親自過來,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嗎?”
    傅沉淵沒有以職位來稱呼,他沒心情和傅鴻鍇聊工作那點事。
    但傅鴻鍇顯然不想隨了傅沉淵的意。
    傅鴻鍇沒有立刻撕破臉皮,倒是像個長輩一樣,語重心長般張嘴說話。
    “沉淵啊,老在酒店里住也不是個事,有家不回你是想怎么樣啊,我回老宅看過你爺爺了,你爺爺最近身體不是很好,嘴上倒是一直惦念著你呢,有時間你多去陪陪你爺爺啊,別讓他老人家傷了心了?!?
    傅沉淵只是點了點頭:“嗯,有時間我會回去的?!?
    傅鴻鍇暗暗笑了,繼續(xù)說道:“是啊,別總是做一些讓你爺爺不高興的事情了,前兩天的股東大會你怎么不來參加,你爺爺知道這件事氣的血壓都已經(jīng)升高了你知道嗎?”
    傅沉淵看了傅鴻鍇一眼,對于他的明知故問,傅沉淵本不愿意回答,但是他隱隱約約也能看出傅鴻鍇今天來的意圖,絕不是單單來關(guān)心他的近況的,他們也不是這樣友好的伯侄關(guān)系。
    傅沉淵直不諱地說道:“二伯,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您大可以直說今天過來是想做什么的,您應(yīng)該不會沒什么事只是來看看我吧?”
    傅沉淵突然就沒有心情和他繞彎子了,于是便很直接地問道。
    傅鴻鍇幾秒沒說出話來,意識到傅沉淵說什么之后,便也不藏著掖著了。
    他說道:“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其實也是你爺爺?shù)囊馑剂耍顷P(guān)于你工作的安排上面。”
    傅沉淵抬眸看著眼前這個老狐貍一般油滑的人。
    傅鴻鍇說道:“你爺爺?shù)囊馑?,既然你最近厭倦國?nèi)的工作,不如去海外歷練一下,正巧海外現(xiàn)在也有項目,正缺一個領(lǐng)導(dǎo)者的人選,如果你能在擔(dān)任的話,相信對傅氏集團(tuán)海外業(yè)務(wù)也是有極大的幫助。”
    傅沉淵聽完便笑了,微微有些長的碎發(fā)擋住了額前的光線,深邃的眼眸藏在陰影里看不清虛實。
    傅沉淵低聲說道:“二伯的意思,是想把我趕出國內(nèi)了?”
    傅沉淵這話說得直接,竟然也打得傅鴻鍇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半晌他才做出反應(yīng)來。
    “沉淵,話不能這么說,你爺爺是為了你著想才讓你出去歷練一下,不然你現(xiàn)在每天無心事業(yè)的這樣,你讓你爺爺怎么辦,讓你出國的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想法,我只不過是代替你爺爺來告訴你這件事,并沒有你說的趕出國那個意思?!?
    傅沉淵聽完笑了,這話他在少年時期也聽過類似的。
    那時候傅鴻鍇想把剛失去父母的他從傅家送走的時候,也是說的類似的話。
    一個打著為你好的長輩的話,讓小時候的他不得不聽,即使他不愿意聽,那時候他也無力反抗,只能任由傅鴻鍇決定他的生死去留。
    但是現(xiàn)在的他,早就不是當(dāng)年那個無助的少年了。
    傅沉淵抬頭很直接地說道:“無論這是誰的意思,我沒心情去海外的公司,至于領(lǐng)導(dǎo)者,二伯您還是另找人選吧?!?
    他并不想在這種時候離開國內(nèi),因為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姜燃星會出現(xiàn),或者她會回來。
    也許有一天他能得到姜燃星的消息,他可以立刻就動身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