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在十分鐘之后,一輛低調(diào)的豪車停到了餐廳門口,車上下來的人正是溫清讓。
    傅沉淵眼睛漸漸瞇了起來。<b>><b>r>
    溫清讓下了車之后直接進(jìn)了餐廳,在侍應(yīng)生的引導(dǎo)下,溫清讓走向了那個包間。
    侍應(yīng)生一推開門,溫清讓就看到了姜燃星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眼前。
    “兩位請坐,我們稍后就會為兩位準(zhǔn)備餐點,請稍后?!笔虘?yīng)生說完后又安靜地離開了包間。
    包間內(nèi)瞬間再次陷入到了平靜之中。
    姜燃星看向溫清讓,他的臉色已然是比前兩天還要憔悴了,不光是憔悴,還有一種精氣神被消磨掉的頹喪感。
    姜燃星走到了溫清讓的身邊,她緩緩抬起手,撫上了他的額角,同時也能看到他的眼底,那是一種很明顯沒有休息好的疲憊,眼底的紅血絲更是證明著他最近過得應(yīng)該不算太好。
    姜燃星鼻尖一酸,她低下頭,強忍住了一瞬間想哭的沖動,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她才開口:“清讓,最近幾天怎么樣,公司那邊的事情應(yīng)該還好吧?”
    溫清讓只是點了點頭,什么事情都沒對姜燃星說:“嗯,都快處理好了,不用擔(dān)心了。”
    姜燃星明知道溫清讓在說謊,是為了讓她放心,實際上溫氏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岌岌可危的狀態(tài)了,溫清讓之所以會出來吃飯,可能也是快要扛不住這樣的壓力,必須要給自己一個時間段去喘口氣了。
    姜燃星沒有戳破溫清讓善意的謊。
    溫清讓則是緩緩的,很輕柔地把姜燃星攬進(jìn)了自己懷里,兩具身體乍一觸碰的時候,彼此都有些想哭的沖動。
    姜燃星回手抱了下溫清讓。
    溫清讓把自己的下巴搭在了姜燃星肩膀上,感受著她在自己身邊的溫度。
    溫清讓抱著她,緩緩地說著:“燃星,等我們都處理好這些事,我們就回到國外好不好?到那個時候春天也快到了,我們可以在花園里種很多你喜歡的花,也許,我們還可以養(yǎng)只狗,我們也過一過悠閑的生活,好不好?”
    溫清讓的設(shè)想太過溫馨美好,姜燃星似乎都能在腦海里聯(lián)想到了那樣的場景。
    春日暖陽里,開滿鮮花的花園,他們兩個人坐在一起,身旁有一只同樣曬太陽的小狗,日子和時光似乎都變得非常愜意和溫暖了。
    他們也許會互相訴說一些生活中很平凡的小事,可能也會講些笑話逗彼此發(fā)笑,此后的每一天都是人生中很美好的一天。
    他們再也不會被繁雜的塵世糾纏,可以盡情享受和彼此在一起的生活。
    但從幻想中抽離之后,姜燃星看到的還是現(xiàn)在的這個局面。
    她微微側(cè)頭,看著溫清讓的時候,鼻尖再次涌上了一股酸意,現(xiàn)實對于他們來說并不是很仁慈。
    姜燃星回答著他道:“好,我也期待我們一會回到我們的家里去,我還想再去一次那個海邊呢,希爾薇說不久之后還會有交響樂音樂會,我們一起去吧。”
    溫清讓似乎有所觸動,或者是有什么感應(yīng),反而把她抱得更緊了些。
    姜燃星擔(dān)心溫清讓的身體,過了會之后還是全溫清讓吃些東西。
    侍應(yīng)生也很快地把食物一一端了上來,姜燃星點的都是溫清讓喜歡吃的一些,溫清讓倒是也十分配合,即使實際上他沒什么胃口,但他也在姜燃星面前吃了很多。
    一頓飯下來,溫清讓和姜燃星兩個人其實都是在偽裝自己,都在努力給對方制造一個比較舒適輕松的氛圍。
    但有些東西不是那么輕易就能掩蓋住的,可兩個人也只好這樣欺騙著自己,欺騙著對方。
    此時餐廳外面的停車場,傅沉淵看了眼腕表,已經(jīng)快要過去了一個小時,傅沉淵再次看向門口,根本沒有姜燃星或者溫清讓的身影。
    稍稍思索了幾秒,傅沉淵就推開車門,下了車。
    譚申在車上看著,也沒有多做阻攔,他也知道會有這樣的事,現(xiàn)在有眼力的助理,是不應(yīng)該出去說什么的。
    傅沉淵走進(jìn)了餐廳,侍應(yīng)生看著走進(jìn)來的男人,無論是從裝束還是面容上,都明顯不是一個平凡之輩,也就立刻上去詢問道:“先生,請問您有預(yù)約嗎,還是要單開一位?”
    傅沉淵站定,問道:“一個小時前,穿紅色衣服那位是我太太,她在哪一間?”
    侍應(yīng)生稍稍停下來回想了一下:“剛剛那位女士說只等一位,已經(jīng)有一位先生過去了,您這邊……”
    侍應(yīng)生不敢那么輕易地把傅沉淵給帶過去,萬一除了什么事情,她也不好負(fù)責(zé)。
    傅沉淵給譚申打了個電話,譚申進(jìn)來之后和餐廳經(jīng)理這邊交涉了一下,餐廳經(jīng)理就親自過來接待了傅沉淵。
    “原來是傅總和傅太太大駕光臨,我們之前不知道這個情況,希望傅總不要見怪了,我現(xiàn)在就給您指路去傅太太的包間。”
    餐廳經(jīng)理十分客氣又恭敬地把傅沉淵給請走了。
    到了包間的門口,傅沉淵擺手讓這些人都先離開了,他看著面前這道隔絕了他和姜燃星的門,稍稍猶豫了下。
    在短短的這一小段時間里,傅沉淵竟然也會猶豫起來。
    他知道姜燃星對他的抗拒,如果是這種時候,他出現(xiàn)在她和溫清讓面前的話,她的情緒反被激起來一定會更加高漲。
    可不進(jìn)去,他總是會不受控制地想象著兩人之間會是什么情況。
    姜燃星因為不得已的情況才會留在他身邊,這個不得已的原因全都是因為溫清讓,這讓他不得不多想。
    事實上現(xiàn)實也確實是這樣,姜燃星今天在拿到離婚證的時候,神色明顯是釋然和輕松的。
    想到此,傅沉淵沒辦法再等下去,他想要推門而入的時候,門被人從里面拉開了。
    傅沉淵和正對面的溫清讓正好打了一個照面。
    溫清讓眼神剛才還有些低迷的神色,在看到傅沉淵的那一刻,立刻也變得凌厲了起來。
    傅沉淵也是一樣,神情里的攻擊力更甚。
    也許是自然界里的雄性天生就帶有的領(lǐng)權(quán)意識,傅沉淵和溫清讓之間立刻就電光火石般形成了一股難以明的氣場出來。
    溫清讓眉頭一蹙,語氣并不算太溫和地道:“傅沉淵,你來這里,是為什么,我和燃星應(yīng)該沒有邀請過你才對?!?
    傅沉淵眉梢一挑:“我來當(dāng)然不是為了你,我和燃星,我們之間也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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