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瞞不住,你不要說確切時間了,再多問,就說是我授意的?!?
    傅沉淵站起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醫(yī)生的辦公室。
    此時的重癥監(jiān)護室門外已經(jīng)散去了不少的人,眾人也都在這一夜里精疲力盡,只有盡職盡責的譚申依然守在門口。
    傅渝沁見到傅沉淵走出來之后,她疾步上前,問他:“表哥,爺爺?shù)那闆r怎么樣了?爺爺沒事的對不對?”
    “嗯,”傅沉淵點頭,不想給她壓力,“沒什么大礙,治療好就可以回家了?!?
    “太好了,爺爺沒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傅渝沁終于是松了一口氣,她沒有注意到傅沉淵說這話時候的神情。
    傅鴻鍇也走過來:“沉淵啊,你爺爺沒事了吧?可擔心死我們了。”
    “沒事了,二伯不用太擔心?!?
    傅鴻鍇短暫地一愣,把臉上那點失落立刻給斂干凈了,換上了和傅渝沁一樣的舒心表情。
    傅沉淵把他細微的表情變化全都看在眼里,他無聲地冷笑了下,什么都沒有說。
    徐卉跟著在旁邊說著:“沉淵啊,既然這樣你也去歇一會吧,這有我和你二伯呢,我剛在洗手間看到燃星了,她好像不太舒服有點頭暈,你趕緊去看看吧?!?
    聽到燃星有恙,傅沉淵眼神頃刻間晃了晃,招呼也來不及打了,疾步向著洗手間的方向走過去。
    醫(yī)院的洗手池區(qū)域是男女共用的,傅沉淵乍一走過來,就看到了姜燃星正扶在一個洗手池之前,看起來極為不適。
    “燃星,你怎么了?”傅沉淵走過去,攬腰扶住了她,看著她素白的側臉上正有冷汗低落,洇入了鬢邊,碎發(fā)黏在臉頰上,看起來狼狽而凌亂,從她俯視的角度看過去,平日里飽滿殷紅的嘴唇現(xiàn)在都染上了蒼白的意味。
    傅沉淵立刻間再次方寸大亂:“哪里不舒服嗎,我?guī)闳フ裔t(yī)生看看!”
    “不用了。”姜燃星攔住了傅沉淵拉著她的手臂,“只是低血糖罷了,不用大驚小怪的,去給我拿點吃的過來就行了?!?
    傅沉淵有些不相信姜燃星的說辭:“還是檢查一下比較放心?!?
    “我說過了不用了!”姜燃星掙扎了下,說這句話的時候用掉了很多力氣,反而感覺身上更加虛弱無力,“你要是再啰嗦下去,說不定我就是真的要見醫(yī)生了?!?
    “好,我?guī)闳コ渣c東西?!?
    傅沉淵說著,攬著姜燃星離開了洗手間,看到監(jiān)護室門口的譚申,說道:“辛苦你繼續(xù)守著,燃星不舒服,我們下去一趟?!?
    譚申點頭:“您放心吧傅總,這里有我在?!?
    傅沉淵頷首,帶著姜燃星上了電梯。
    另一邊看著兩個人離開的傅鴻鍇看向了身旁的徐卉,問道:“渝淇呢,回來了嗎?”
    徐卉:“沒有!你女兒你又不是不知道,因為你逼她結婚,現(xiàn)在正在國外的海島上鬧脾氣呢?!?
    “現(xiàn)在是鬧脾氣的時候嗎!趕緊讓她回來!”傅鴻鍇氣不打一處來,“她爺爺都病成這樣了,她還不回來,是想讓別人看我們家的笑話嗎?!”
    徐卉不滿地拿著手機走向了窗戶邊。
    徐卉走后,秘書靠近了傅鴻鍇:“副總裁,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傅鴻鍇低頭沉思了一會,說道:“老爺子現(xiàn)在看樣子是不行了,我們的事要抓緊了,渝淇也要盡快嫁出去,不能讓那個傅沉淵得了利,遺囑的事情有消息了嗎?”
    秘書回答道:“原來是沒有消息的,但老爺子這么一病,章律師那邊開始著手抓緊了設立遺囑的事情,估計律師很快就會過來了?!?
    “盯緊點,遺囑是大事,我們不能打沒有準備的仗?!?
    “好的,副總裁,我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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